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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整個IT、地產界都盛傳著孫顧兩家即將通過聯姻的方式強強聯合。 ** 孫無慮沒有聽到這些不靠譜的傳言,但他看著辦公室的零食鮮花,也就知道了顧曉萌在打什么主意,可即使洞察了她的想法,怎么處理依舊是個難題。 最堅決也最狠的辦法,當然是大張旗鼓把東西全部扔進垃圾簍,并公開下令把顧曉萌拒之門外,以后就算溜進來了也趕出去。但這種簡單粗暴的手段有傷和氣也有傷體面,他干不出來。顧曉萌也是拿準了他不會這么干,才敢有恃無恐地不斷穿情侶裝送東西惡心他。 況且,就算他不顧體面地這么干了,也依舊無法自證,大家只會說他和顧曉萌發脾氣鬧別扭,氣得連禮物都要扔。 而最有效也最堂堂正正的辦法,自然是立刻站出來說他愛的另有其人,可現在……口說無憑,還是算了吧。 他公務繁忙,懶得為這些破事浪費時間,便直接吩咐田楓,讓她把所有東西都寄還顧曉萌,以后送多少就寄還多少,縱然嚼舌根的賴漢八婆們看不到這個舉動,他也要向顧曉萌本人把態度表明——即使已經表過了無數次。 這次表態依舊無效,顧曉萌我行我素,她和田楓為我國快遞事業的發展做出了巨大貢獻。 田楓覺得再這樣下去,總裁室的快遞費用會超支,而這點小事也不值得拿去打擾領導,于是,她自作主張,拆掉了孫無慮辦公室的鑰匙鎖,裝上新的密碼鎖,然后把密碼發給孫無慮和楊一諾。 而換鎖之前,她一改平時的低調作風,叫了好幾個行政人員一起去孫無慮辦公室,一邊旁敲側擊地抱怨顧曉萌胡攪蠻纏,一邊和她們一起動手,把那些水果零食小禮物收拾好,全部打包寄還金城地產。 顧曉萌從孫無憂時代就擁有的鑰匙再無用武之地,自此就沒踏進過孫無慮辦公室一步,而這事也成為了孫無慮冷血薄情的罪證之一。 田楓的先斬后奏,讓天驕集團內部的流言很快換了方向,畢竟老板的秘書等于老板,這個動作指向性實在太明朗,孫無慮不耐煩顧曉萌的糾纏了,以前所謂的聯姻根本是個笑話,沒有熱鬧可看的員工們偃旗息鼓,心里其實還是有些失落的。 但內部風向的轉變,并沒有影響同學圈、商業圈的輿論,所以顧曉萌也并沒有因此而生氣,反而因為初見行動效果而更加斗志昂揚。 她沒有把退還的東西再寄回去——畢竟送東西不是真實目的,而是分給了金城地產的員工們,然后調整狀態,給孫無慮打電話。 孫無慮以為她是因為田楓的不留情面來問罪的,沒想到入耳而來的竟然是銀鈴般的清脆笑聲:“孫總最近忙不忙啊?” 孫無慮笑道:“就沒有不忙的時候。” 顧曉萌落落大方地笑道:“百忙之中能給我勻兩個小時嗎?有個事想請你幫忙,公事,不讓你請吃飯,也不纏著你送糖了,放心吧。” 事出反常必有妖,孫無慮猜也懶得猜,便委婉而干脆地拒絕:“顧大小姐這么客氣,看來事情不好辦,我才疏學淺能力有限,不敢接這個擔子,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顧曉萌奇道:“都不聽聽是什么事?” “不聽。”孫無慮很有原則,對人不對事,凡是顧曉萌的要求一律婉拒,絕無例外。 顧曉萌大怒,可想起孫太太的教導,又連忙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但語氣中還是帶了點怨氣和嗔怪:“我的投資公司成立了,想請你來剪個彩,就是一剪子的事兒,至于這么不給面子嗎?” 孫無慮心道,這倒真不算胡鬧,也不算難題,但處理方式太不妥當,他還是不答應,但這次除了拒絕之外,還比較友好地給了幾句解釋:“曉萌,這事看起來就是一剪子,但實際上大有文章,剪彩者的確定是很講究的,你應該去請政府金融辦或投資協會的領導來幫你鎮場,再不濟也應該去請德高望重的商業前輩,我輩分太低,身份也不對,去剪彩不倫不類。” 顧曉萌有備而來,這回變得非常講道理,笑道:“我是請專業會展公司策劃的剪彩儀式,他們也說你的威望不能和那些老家伙們相比,但你是萬眾矚目的商界新星啊,把天驕集團打理得蒸蒸日上,請你來正好讓我也沾沾喜氣。更重要的是,我太年輕了,和那些老家伙一對比,更顯得不靠譜,而請你來剪彩,正好可以用典型案例來證明,有志不在年高,少年人照樣可以做出一番轟轟烈烈的大事業!” 這番說辭她和策劃人研究了很久,自覺無懈可擊,可孫無慮還是一瞬間就找出了無數漏洞,并一一反駁:“首先,天驕集團得以蒸蒸日上,不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媒體所謂商界新星之類的奉承話聽聽就好,畢竟一開始抨擊我哥走了一招臭棋的也是他們。其次,別人判斷你靠不靠譜,主要看你干出了什么事,而不是看你年紀大多、剪彩請了誰,只要你投資成績好,哪怕沒有剪彩儀式,大家依舊會認可你。再次,就算你一定要找年輕人,投資協會也有不少,和你們公司業務高度相關,也更具說服力,你不認識的話,我可以推薦給你。” 顧曉萌啞口無言,半晌才怔怔地說:“那算了。” 她后悔和孫無慮講道理,簡直以卵擊石,還不如胡攪蠻纏管用,沮喪了一會兒后,又打起精神,另尋突破。 ** 當天晚上,孫無慮接到母親電話,問他到底出于什么原因,死活都不答應去剪彩,畢竟在她看來,也的確就是一剪子的事兒。 孫無慮對待母親關于顧曉萌的要求,也是一刀切地拒絕,區別只是換了一套說辭:“這一剪子下去,我會被業內前輩們戳著脊梁骨罵僭越、罵不懂禮數、罵不知天高地厚,保守估計得罵一年,你還覺得我應該去嗎?” 孫太太語塞,她不太懂這些商業上的事,但為了不讓兒子挨罵,只能選擇犧牲顧曉萌:“那算了,別去了。” 孫無慮一句話打發了親媽,以為這件事能就此打住,卻不料第二天剛到公司沒多久,田楓就來請示,說金城地產的董事長秘書打電話約時間,顧云山要親自來拜訪。 有些事情還真是在劫難逃,孫無慮無奈搖頭,微笑著吩咐:“回電話過去,就說我隨時恭候顧總大駕。” 他可以把顧曉萌所有要求都當成小孩子的無理取鬧而拒絕,但他不能用同樣的態度來對待當地商界的泰山北斗。顧云山的出面,讓這件年輕男女之間無關緊要的小事,升級成了兩位備受關注的企業家、甚至兩家舉足輕重的企業之間的合作交際,而且,無論是孫顧兩代人的交情,還是顧云山作為前輩的紆尊俯就,都讓孫無慮沒有第二條路可選。 顧云山當天下午就帶著秘書上門,孫無慮提前備了他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