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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有點道理。 “你平時脾氣挺好的啊,怎么對我總是說動手就動手?我是該為這種獨特待遇而受寵若驚呢,還是該傷心你對我冷酷無情呢?”陳添笑得很憂傷,幽幽嘆口氣,把落在地上的扣子一粒粒撿起來,心疼地吹掉上面莫須有的灰塵,走回來一拍他肩膀,重新落座,笑道,“話粗理不粗,你再往這個方向想想,愛著還要走,當然是因為一些無法解決的現實因素呵。” 白太太說,條件差得太遠,一般不會有什么好結果;白天藍說,不合適…… 孫無慮茫然坐下,心里百般思緒此起彼伏。真是這樣嗎?可這事很久之前不是已經說清楚了么?而且,他們從認識到相愛,對彼此的情況都非常熟悉,就算存在客觀條件的差距——雖然這種差距在他看來什么都不算,那也是一直都存在的,為什么到今天突然發(fā)作? 他覺得頭疼不已,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不禁又狠狠吸了口煙:“我也想不清楚,女人心,海底針。” 陳添給他倒了杯紅顏容,笑吟吟道:“男人和女人的腦回路是完全不一樣的,相處起來也麻煩得多,我早就跟你說過,女人是蛇蝎是禍水,沾不得惹不得,纏上得倒霉一輩子,你不聽,非要往上撲,吃虧了怪誰?” 孫無慮搖頭,淡淡道:“白天藍……她不一樣。” 陳添也搖頭,淡淡道:“有什么不一樣?不還是莫名其妙就甩了你跑掉?” “……不要往我傷口上撒鹽了。” “撒鹽算什么,我還要往你心口上捅刀呢,捅得越狠,你清醒得越快。” 陳添對他現在的狀態(tài)很是不滿,也非常不解:“白天藍嘛,我也見過,長得挺漂亮,也挺聰明,對著我還在不斷幫你宣示主權,看得出對感情很忠貞,但是,也不算傾國傾城聰明絕頂,就這么拋下你跑了,說明也沒有為了愛情雖千萬人吾往矣的勇氣。這種條件的姑娘,雖然不算多,但也絕對算不上罕見,有什么好的,把你迷得這么神魂顛倒?” 白天藍有什么好的?孫無慮微微失神,他想起初遇她的那一天,那個有著稀薄陽光的冬日下午。 ** 那時候他剛回國,強撐著料理完兄長的喪事,在一片風雨飄搖中接手公司,內部員工的質疑流于行動,政府領導與合作伙伴的輕視溢于言表,一路順風順水的他終于扎入炎涼的世態(tài)里,一步步體嘗著生命的艱辛與不易。 親人都沉浸在兄長的去世之悲中,身邊也沒幾個可以說話的人,何況他一向習慣于把所有東西都埋在心底,因此日常只是去健身房發(fā)泄壓力。 那一天他健身完畢,路過一家書店,走進去準備買幾本行業(yè)書,不料卻在最幽深僻靜的角落里,聽到有人在聊天驕,在聊他自己。 那時候他并未看到白天藍的面容,只是聽見了她爽脆得黃鸝鳥般的聲音,聽到了那把好聽的嗓音所說出來的話。 在那么多人都如危檐之燕般尋找退路的時候,她信他扛得起這副重擔,為了不影響業(yè)務而選擇堅守……他心里暖洋洋的,被人信任的感覺總歸不錯,而且他也好奇,在這里物欲橫流的社會,什么樣的人才會為了一點香火之情而放棄更好的發(fā)展前途? 再次相見她潑了他一身咖啡,還故作老成地指點他要守規(guī)矩,盡管她自己都不守規(guī)矩,他認出了她,發(fā)現了那一雙帶著星光的大眼睛,清澈透亮一塵不染。 這個世界上不缺眼睛明凈的人,他們大都被保護得很好,一直快樂地活在象牙塔里,帶著美好的濾鏡看世界。 但白天藍不一樣,她吃過很多苦,受過很多罪,清楚地知道這個社會有多不堪,甚至時時刻刻都在與這些不堪搏斗,但她的眼睛依然清透,靈臺依然明徹,依然抱著最美好的善意,對待這個世界上的每一個人。 當然,這些都是后來才發(fā)現的,一開始他只是覺得這個姑娘講義氣,人也挺有趣,相處起來很舒服,可接觸越多他就看得越清,看清她貌似八面玲瓏圓滑世故的外表下,包裹著一顆多么純粹的心。 ** 那些溫暖的、甜蜜的、熱烈的、令人欲罷不能的情愫潮水般卷回來,讓一顆心變得愈發(fā)柔軟,孫無慮搖頭一笑,把所有回憶收斂入心底,緩緩吐了一口煙出來,笑道:“感情這么玄妙的東西,要是說得清弄得懂,我不就成了哲學家?你不如當我中邪好了。” “哲學家你是成不了,沒悟性,中邪倒是真有可能。”陳添蹙著眉尖,還是百思不得其解,猛然間話鋒一轉,問道,“話說你真就認準白天藍了么,不考慮考慮我?跟我處一個周,包管你爽得魂飛天外,把任何女人都忘個干干凈凈。” “性別不對。”孫無慮撩起眼皮看他一眼,臉上表情波瀾不驚,心里更是沉如死水。 陳添頗為風情地一笑,接著又苦口婆心地勸道:“女人都是害人精,男人就應該抱團取暖,大家染色體組成一樣,思維方式接近,感情碰撞更激烈,溝通起來也事半功倍。再說,反正現在你女人也跑了,閑著也是閑著,不如換個新玩法,沒準體驗真不錯呢。” 孫無慮冷冷道:“放心,就算找男人也不找你,浪成這樣,一個周我頭上就綠得能跑馬了。” 陳添也冷冷道:“浪成這樣不好,在一棵樹上吊死就好了?瞧你這點出息,是花叢不刺激,還是單身不自在?非得給自己找罪受!” 孫無慮拒絕就這個令人生厭的話題進行交流,直接說道:“我中邪了啊。” 陳添見他態(tài)度惡劣,也不生氣,還是笑著循循善誘:“你這樣是不對的。從心理學角度來講,分手至少會觸發(fā)不舍、憤怒兩種情緒,哪一種占主導是很重要的。你這樣沉溺,會讓不舍大占上風,愛意會更重,你也會更加痛苦,你應該多想想她不好的地方,多生點兒氣,讓憤怒和痛恨占據優(yōu)勢,這樣你的愛意和痛苦都會降低得比較快。” 剛接到電話時,孫無慮的確震驚又憤怒,可大半天下來,他已基本恢復了往日的淡定,那些溫馨的回憶又在腦海中走了一遭,把殘存怒氣卷走的同時,留下更多的柔情,現在,他惱不起來也恨不起來,有的只是對這件事原因的疑惑和對她整個人的戀戀不舍。 他認命,無奈地笑道:“除了這件事做得離譜之外,白天藍還真沒什么不好,我想罵都罵不出來。” 陳添見他還是自尋死路,失了耐心,放棄拯救:“那就繼續(xù)不舍吧,等她跟了別人,你再回來找我哭的話,我的懷抱依舊為你敞開。” 孫無慮摸過煙盒,抽出一根點燃,定定說道:“不可能。” 陳添笑道:“是她不可能找別人呢,還是你不可能來找我哭?” 孫無慮淡淡說道:“都不可能。因為前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