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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過一次?!?/br> 白天藍一哂,笑道:“書涵,到了這個地步,再裝腔作勢就沒什么意思吧?這種事情兩年前也出過一次,還記得政府是怎么處理的嗎?” 兩年前,隔壁省份某市政府招標采購中,有供應商犯了類似錯誤,為了拿下訂單,做了與實際情況不符的保證,結果被競爭對手以提供不實材料欺瞞政府的名義舉報,最后遭受了極為嚴酷的行政制裁,被拉入當地市政府采購黑名單,五年內無法參與當地政府、國有企業以及事業單位的項目競標,那企業栽了這個跟頭后便江河日下,迄今再也沒能翻身。 如果洛城市政府對科信采取同樣的制裁手段,那么等于直接掐斷科信在洛城及其周邊地級市的行政戰略目標,對科信華北區、整個北區勢必產生極為惡劣的影響……她緩緩坐回椅子,臉色變得無比灰白:“你想怎么樣?” 白天藍冷冷道:“放心,我不會提什么過分的要求。首先,這三份特價合同客戶都已經簽了,所以無法撤回,按此執行的話會給天驕造成兩千多萬的損失,你或者你們公司必須做出等額賠償;其次,這三份特價合同傷害了其他以正常價格采購系統的客戶,你或者你們公司公開回應,承認特價合同是由你們造成的,并向他們解釋賠禮;再次,你們讓我連上了三天報紙頭條,被千夫所指,我,白天藍本人為此受到了嚴重的精神損害,我要求你或者你們公司連續三天登報道歉?!?/br> 李書涵死死地盯著她,目光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激烈情愫在流動,白天藍淡淡道:“我不著急,你大可以和你們領導商量一下,兩天之內答復我即可。” 李書涵灰白的臉色逐漸恢復正常,半晌后,甚至變得比之前更加冷靜從容:“不用商量,這個交易我做了。我答應你這三個條件,你們讓政府放棄追責和行政制裁?!?/br> 白天藍一笑,把自己那份咖啡錢放到桌上,轉身離開。 ** 第二天早上九點,東州省各大紙媒、網媒的財經版塊記者都準時接到了來自科信北區的邀請函,記者招待會將在當天下午三點于科信洛城辦事處召開。 下午三點,鄭方舟清瘦頎長的身形準時出現在招待會現場,渾身冷靜淡漠的的書卷氣質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個身處象牙塔的青年學者,而非一個從商業戰場廝殺而出的銷售型高管,他微笑著向到場的記者們頷首示意,然后徐徐開口。 “首先,這次會議太過倉促,給各位媒體朋友們造成了不便,我在此深表歉意。然而,這次會議雖然不會占用大家太多時間,但卻非開不可,因為有兩件迫在眉睫的事情,需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第一件事,就職于科信集團洛城辦事處的我司員工李書涵,因為工作經驗不足的緣故,對某些關鍵行為無法做出準確判斷,在市場競爭中采取了錯誤的競爭方式,借著和天驕集團白天藍白總的私人關系,利用她的辦公系統簽訂了有悖規定的合同,給天驕造成了巨大損失,給天驕的合作伙伴們造成了巨大麻煩,在此,我代表李書涵向各位鄭重致歉。作為李書涵的直線匯報人,我負有不可推卸的教導責任,我會按照規定,嚴格處理李書涵,并替她賠償天驕的所有損失,同時,對于白總所受的傷害,我深表歉意,作為科信北區的法定代表人,我將持續在登報三天,向白總道歉。” 他說完這句,含笑微微鞠了一躬,就仿佛他要致歉的白天藍就在他面前似的。 現場響起一片拍照聲,白天藍通過直播看到這一幕,聽到這一番聲明,不由得冷笑兩聲,他這是把李書涵的責任一肩扛了,賠錢道歉都自己來,對她就隨隨便便一句“嚴格處理”應付一下,就這樣李書涵還鬧情緒針對她,陷害完了還對她冷嘲熱諷,什么世道! 孟子涵急匆匆地走來,低聲道:“媒體們問什么時候發稿?還有,什么時候約姚處?” 白天藍咬牙道:“等一下,等他們發布會開完。” 等他們的發布會開完,她立刻就去拜訪姚處,緊接著科信就會因為“提供虛假材料,未對招標文件進行實質性響應”而被列入政府采購黑名單,至于懲罰期限是三年還是五年并不重要,因為不管三年還是五年,她都有信心在洛城市政行業建立壟斷地位,讓幾年后的科信哪怕殺回來也分不到一點殘羹冷飯。 她目不轉睛地瞧著鄭方舟,等他做最后的收尾。鄭方舟鞠完那淺淺一躬后,已經再次環視四座,目帶笑意:“第二件事,曾就職于我司的前員工丁峰,因為職業道德敗壞、傷害合作伙伴利益的緣故,已于半個月前被辭退,但據部分合作伙伴反饋,丁峰仍在打著科信員工的幌子招搖撞騙,并不負責任地簽了不少無效合同,給合作伙伴們造成了無數的麻煩,在此,我深表歉意,同時,我代表科信北區鄭重聲明,該前員工已于半個月前與我司解除勞動關系,我司不為此后該前員工的一切行為承擔任何義務,并保留追究其法律責任的權利!” 白天藍被這一盆冷水澆了個透心涼,燃起的激情于瞬間變為飛灰。不用去找姚處了,現在,所有壞事都是丁峰那個王八蛋亂充字號干的,科信也成了被冒名的受害者,行政制裁再也落不到它頭上,她這位師兄在短短一夜間就想透了她的布局并做出了最優應對,只怕連丁峰那邊的善后工作都做完了吧?四兩撥千斤,她最狠的招數還沒來得及施展就被消于無形。 通過直播觀看招待會的孫無慮蹙了蹙眉尖:“有問題!” 他身邊的唐堯也皺了皺眉,面露惑色。 孫無慮淡淡道:“我們以市政項目的虛假材料為威脅,讓他們公開承認陷害小白,可是,他的第二道聲明算是洗清了科信,把所有責任都推到丁峰身上,那這個威脅基本等于失效了,他為什么還要出第一道聲明?” 唐堯沉吟道:“雖然我們現在只有王文欣這一個人證,但繼續追查下去的話,應該可以找到更確鑿的證據,只是時間問題罷了,李書涵多半是要暴露的。還有,他雖然棄卒保車,把責任推到丁峰身上,但行政制裁真要落下來,科信要不要負連帶責任誰也說不定。所以,他選擇干脆地放棄李書涵,其實也是想和我們做一筆交易,他出面洗清小白,我們讓市政那邊放棄追責,兩家迅速重回正軌,皆大歡喜?!?/br> 孫無慮緩緩搖頭:“話是這么說,但他洗清小白已成了既定事實,是否放棄追責卻取決于我們,他為什么這么容易就交出了主動權?” “如果我們堅持追責,就必須動用政府關系資源,資源每用一次,就損耗一次,成本巨大,效果卻無法保證,他覺得我們不會做這么沒有經濟效益的事?!?/br> “效果只是暫時無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