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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吧?”白天藍也嚇得不輕,她掀人后,才發覺自己因為使力而下意識地咬了咬牙,當然也察覺到他的舌頭是如何在自己齒間驚險逃生的,蒼天啊,希望沒什么嚴重后果吧。 孫無慮沒嘗到血腥味,料來沒什么大礙,就是得疼一會兒,他坐起身,苦笑著搖搖頭,用商量的口氣問:“jiejie,要不,咱解釋一下?” 白天藍尷尬地笑道:“我就是猛地想起,你不是有女朋友嘛,咱們這樣不太好……” 孫無慮一臉的問號:“女朋友?我什么時候有的女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白天藍依舊笑得尷尬:“不是女朋友,也是準女友吧,不然也不會知道你家密碼……” 孫無慮本來肅穆地期盼答案,聽到這兒,忍不住笑道:“我當誰呢,你說顧曉萌啊,就為了這個咬我一口,我比竇娥岳飛都冤枉。” 白天藍自知理虧,垂頭不語,等候發落。 孫無慮收了笑,嚴肅認真地批評她:“白天藍,你這個人啊,什么都好,就是內心戲太多。我給過你多少次機會,讓你想問就問,你不問,我當你火眼金睛什么都能看透呢,原來是為了留在今天咬我?” 白天藍怯怯地辯解道:“我沒問,你也沒說啊。” “……” “……” 水杏眼和丹鳳眼又開始相互凝視,看誰先敗下陣來。 最后,孫無慮又認輸。 他倒不是怕對視,他怕他看到那散落的星光又想親上去,而親上去的話,又有可能被咬……問題沒解決,暫時還是不要冒險的好。 于是,他一拍腦袋,仗義接鍋:“好,我的責任!我現在說,你聽不聽?” 白天藍笑道:“聽聽聽,現在我是人工測謊儀,你是小白鼠,注意不要往右上看,不要心跳加速哦。” 孫無慮一拉她的手,放到自己心口,笑道:“記清心跳數,不要數錯。” 白天藍哈哈笑著抽回手:“又不是只有這兩種征兆,你敢說慌,我自有辦法識破你。” ** 顧曉萌的父親顧云山,是孫父的哥們,兩個人曾篳路藍縷,一起創業,后來因為觀念差異而分道揚鑣,孫父盤了店鋪賣電子產品,顧云山則承包建筑工程,發展路線不同,但私底下交情還在。 孫無慮和顧曉萌一起長大,一起讀書,算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區別在于,孫無慮是在父兄的高壓下長大的,而顧曉萌是被寵溺著長大的,高中畢業后,孫無慮去麻省理工讀建筑,顧曉萌去了同一個州同一個市某野雞大學讀財務管理,去年,孫無慮被迫休學,回國接管公司,她一個人在美國呆著覺得寂寞,干脆也輟學回國。 白天藍心道,白富美真是夠任性。不過人家的確有任性的資本,畢竟父親已經從小建筑承包商變成了江城最大的房地產開發商,有沒有文憑又有什么區別? 只不過,孫無慮為什么要學建筑? 孫無慮說到一半,見她神色有異,立刻打住,笑道:“還是老規矩,我們彼此坦誠相見,有話就說,有問題就問,不要再留到秋后算賬。” 白天藍也覺得這個提議不錯,否則心里戲再多的話,只怕會把自己變成戲精,于是,她毫不遮掩,直截了當地問:“你為什么學建筑?” “放心,和顧家沒關系。”孫無慮失笑,繼而有興奮的光彩從眼中迸出,“對普通人來說,建筑是居住的房子,是行車的道路,是過人的橋梁,是生活實用品,但對我來說,建筑是三維的藝術,是凝固的音樂,是最深沉情感的傾訴,是最隱秘人性的升華,你要是在米開朗琪羅設計的羅馬大教堂廣場吹過風,去福斯特設計的加里藝術中心漫過步,你就會明白。” 說起熱愛的專業他興致勃勃,但很快就知道自己跑題,便又把話題扭了回來,繼續講顧曉萌的事。 她回國后,嫌父親管束得嚴,不愿意去他創建的金城地產上班,纏著要到天驕集團來做財務秘書,孫無慮不答應,她又走長輩路線,請孫太太幫著求情。結果,孫太太有負所托,沒能說服兒子,顧曉萌便開始尋找其他出路。 恰好天驕集團正在進行股份制改革,已經完成了資產評估和審計,到了認繳出資的階段,顧曉萌非要認繳股份,當天驕的新股東,孫無慮被纏得不勝其煩。 白天藍卻覺得,在不影響對公司控制權的情況下,答應顧曉萌的出資要求并沒有什么大的壞處,反正本來就要引進新的股東,那么,關系親近又實力雄厚的顧家算是很不錯的選擇。 孫無慮搖頭笑道:“引進新股東不僅看關系、看實力,也要看他們的行事風格。一般專業的資本股東,都只問經營成果,而不管經營方式,管理層有絕對的自主權,才有干勁和激情。而顧總恰好不是這樣的人,他基層出身,喜歡揪細節,手伸得很長,投資了幾家公司后,經常插手人家的日常運作,要是投資了天驕,肯定也要時不時地指手畫腳,我不被煩死,唐堯他們也要被煩死。” 這個理由還是很有說服力的,白天藍當即表示贊成:“這么說也對,畢竟地產和IT是完全不同的行業,股東和經營者也是完全不同的角色。” 孫無慮笑道:“是啊,不同領域有不同的玩法,不能完全復制,不同崗位也有不同的職責,我平時基本不過問唐哥何叔他們的具體業務,就是因為人家比我專業。但顧總不這樣,他喜歡事無巨細都攥在自己手里。當然,這都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還是顧曉萌,一旦顧家入股成功,她就要作為代表進股東大會甚至董事會,天啊,那簡直是噩夢!” “言過其實了吧,我覺得她挺可愛的。”白天藍現在回想起來,還是覺得她像個漂亮的洋娃娃,“而且,她一個小女孩,也不會吃了你。” 孫無慮覺得此事一言難盡,于是盡量簡單概括:“怎么說呢,她是長得很可愛,性子吧,也還行,但我一和她說話,就會產生一種感覺。我覺得我們不是一個物種,要么她不是人,要么我不是人。” 白天藍哈哈大笑:“想不到竟然還有人能讓束手無策。” 孫無慮笑著搖頭:“不是束手無策,只不過,無關緊要的問題,我懶得解決,反正也不會對我的生活有多大的影響。” 說著就拉過她的手,在手心寫了六個數字:“那房子之前的密鑰是我哥設的,我高中就在住,顧曉萌那時候是我同學,也去過好幾次。不過,上次之后,我已經把密碼改成了這個,記清楚,不要忘,也不要告訴別人,這是只屬于我們兩個的小秘密。” 白天藍樂了,拳頭一攥,把密碼藏好,笑道:“沒問題。”心里忍不住笑罵幼稚鬼。 孫無慮傾身過來,又抱住了她,溫聲軟語地撒嬌賣萌:“我明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