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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曦和鐘遠身上過了一遍,南曦只覺得自己的脊背麻了一下,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但乾陵已經邁步到了鐘遠面前。 鐘遠接近一米九的個子,兩人站在一起竟然不相上下。 “二位辛苦了。” 乾陵微彎了嘴角道,聲音很是清洌。沒有太多溫度,也不會太過冰冷,一切都恰到好處。 他的劍一直握在手上,他在桌前坐下,劍便橫在膝上。 “能麻煩二位將經過再講一遍么?” 鐘遠快速地將事情又說了一便。 他有些著急,若是發現他們跑了,那些人會不會立即轉移陣地,已經耽擱不少時間了,再不過去捉人,不知道他們又會躲到哪里去。 于是他說完后又急急地催促道。“除了我們可能也有別人發現了那里,可能他們會轉移走,你們得快點。” 乾陵一直聽著,察覺事情的嚴重性,他立即起身,語速也快了些。 “我相信二位所言非虛,此事茲事體大,若是真的,必將引起江湖震蕩。事不宜遲,我立即就帶人去山洞一探。勞二位等候。” 沒再多說,他立即就發動號令,召集了在清風鎮的弟子,足有四十九人。這些全都是武當派的內門弟子,此次也是下山歷練。 他們每七人都能組成真武七截陣,這么多人合在一起,便是有十個一流高手在,也絕不畏懼。 留下幾人繼續守在城內,乾陵便帶人沿著小路悄無聲息地出了城。 他們走后,南曦淡定地坐在執法堂內等待,鐘遠閑不住,在她面前走來走去。 “我好餓,我們先去吃個飯再來吧,都一天沒吃飯了,我體力就要見底了,再不吃東西會餓死。餓死很痛苦的。”他委屈地摸著肚子叫喊。 南曦瞥了他一眼,看向那守在執法堂的弟子問道:“請問我們可以先離開這里去吃個飯么?” “可以,二位請便。不過還要麻煩你們留個姓名和地址,待大師兄回來,恐怕還要尋二位來。”留守的弟子客氣地道。 于是鐘遠寫了自己的名字和地址。但輪到南曦的時候,她只寫了名字。 鐘遠好奇地問:“你怎么不寫地址,你住哪?” 南曦如今是無處可去,昨夜事情太突然,她離開也沒有說一聲,今日也不可能再在那里留宿。 她覺得在室外隨意找個地方打坐修煉一晚,其實是很不錯的選擇。 “你是不是沒地方住?如今城中客棧都滿了,別說天字號房,連特等房都沒了。不過,我那里可以住。要不你來我家吧。” “你家?” “我在這里買了一處院子,不算大,不過幾個人也住得下。”他興奮地道,“我說了,我有錢。你救了我,請你住是應該的。恩人,你不會不愿意吧。” “只是順便,別叫我恩人。”南曦無奈道。 “嘿嘿,我說是那就是。我們去吃飯吧。” 或許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有錢,鐘遠興致沖沖地帶著她去了整個清風鎮最大的酒樓,廣聚軒。 然后一頓飯就一直聽著鐘遠叭叭地說著自己的事情。 原來他之所以這么有錢,都是因為他有一些奇遇。他向來閑不住,在來武當拜師的路上,既沒有跟著商隊鏢局也沒跟人同行,是一個人上路的。東走西逛,看到什么地方好看去往哪走,竟意外救了一個重傷之人,卻沒想到那人正是富貴錢莊的老板。他因jian人所害,被封了氣海,身邊護衛也都被調走或是死了,絕望之際就遇到了鐘遠。 鐘遠也沒想到會這么巧,知道身份后,他護送著人回到了郁宛城。許是感念他心善又重情重義,對方非要收他為義子。 “被壓著叫別人爹,我爹如果知道了非得打死我不可。”鐘遠抖了抖身體,像是非常后怕的樣子。“不過他給了我不少錢,我嫌重,沒帶多少出來。” “銀票不重。” “嘿嘿,我后來知道所有富貴錢莊可以直接取,就沒帶在身上。” 南曦沉默,同樣是出門,鐘遠這妥妥就是里的主角待遇,出門就有奇遇。錢捧著送到眼前。 為什么她這么苦逼,不是遇到山賊就是遇到采花賊。 雖然山賊也貢獻了三千兩銀子,但她想起當時的境遇還是后怕。 “跟我說這些不怕我打劫你?” “你不會,不然你就不會救我了。我別的不行,但是很會看人。”鐘遠自信地道。 心里淌著寬面條淚,南曦恨恨地吞下一塊瓊脂魚。一條魚就二十兩銀子,不多吃點對不起自己。 兩人吃完飯就回了鐘遠的院子等著。 他說不大,但是那是個三進三出的院子,就算住上二十個人都綽綽有余。真不知他原本家庭是有多富裕。 一夜無話,隔天一早,天剛亮,就有個武當弟子急匆匆地來拍門,請兩人去執法堂。 昨夜下過雨,地上微濕,南曦批了外衫就跟鐘遠趕到了地方。 乾陵正站在執法堂的院中,原本握在手中的劍已出鞘。 那是把如陽光一樣刺目的劍,劍薄如蟬翼,卻又堅硬如斯。 空地上綁著一個怪模怪樣的老人,地上還七七八八地躺著二十多人。他們的服飾很統一,與那日所見的巡視的衣服,只差了些顏色。 不過沒有看到傷了胳膊的采花賊,也沒有見到那個古怪的大夫。 見兩人過來,乾陵收回了手里的劍,他將兩人引到屋中,彎起嘴角,很有禮節地道。 “多謝二位提供的線索,人俱已救出。當初武當曾言,若是能提供線索者,皆有重謝,不知二位有何要求。” 乾陵雖然是在跟鐘遠說話,但是眼睛是看著南曦的。 他的眼神很幽邃,看不出里面藏著什么。 南曦上前一步道:“聽說,就算是考驗失敗了也能拜入武當。” “你。”乾陵上前一步,動作無比自然地捏住她的肩膀又捏了她的胳膊,“可以。你根骨上佳。” “是他,不是我。”南曦指了指鐘遠。 乾陵看著鐘遠搖頭:“他經脈細弱,不適合練武。若是執意要學武,可以去少林試試外家功夫,或許能有小成。” 鐘遠的肩膀瞬間垮了下來。 “先前入門考驗的時候,道長們也是這樣說的,不適合習武。” “你若是執意要入武當,也不是不可,但只能做記名弟子。”乾陵淡淡地道。 “沒有別的辦法了么?”鐘遠哀嘆地問道。 乾陵沉吟片刻,指尖摩挲著劍鞘道:“經脈細弱唯有洗髓經可改。” “你說的是少林的不傳之秘洗髓經?”鐘遠眼前一亮,隨即又摸了摸自己的頭發,糾結地道,“我,我不想做和尚,武當記名弟子也很好。” 南曦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的頭很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