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際上,他就是為了滿足自己的表演欲望。 大家都覺得,老大有點表演型人格,因為他扮演的NPC,發揮得比游戲內的智能NPC還要好。 如果他愿意混影視圈,那演技,絕對比大多數演員都要火,特別是他那張臉,拿出去都能靠臉吃飯了,更別說他還有演技。 這次老大隨機到的角色是新手村的獵戶,這個角色的劇情有好幾處爆發點,所有人都在暗搓搓地圍觀。 不知道老大哭起來是什么樣子。 —— 蔣逍這一走,就走了很久,足有一天一夜都沒有回來。 南曦就暫時在他家里住下了。 蔣逍母親很晚才醒過來,很虛弱,只半闔著眼,食物一點都吃不下去,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 她用唯一還能轉動的眼睛四處尋找蔣逍的影子,南曦忙將蔣逍進山的事與她說了一遍。 蔣逍母親的眼睛里落出淚來,嘴唇囁喏著,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一個音節來。 “沒事沒事,您別擔心,他很快就回來了。” 南曦安撫著她,又做了些清粥給她喂下,但是她只勉強喝了些水,便又閉上了眼睛。 若不是呼吸聲微弱地傳來,南曦幾乎以為她要不行了。 焦急地在家等了兩天,蔣逍母親的狀態越來越差,像是下一秒就要撐不住似的,但還死死地吊著一口氣。 夏大夫看了一眼就搖頭。 “這是在等蔣逍回來,要見他最后一面。” 終于,在第二天的清晨,蔣逍回來了,他背上背著一把弓,單臂扛著一只體形碩大的老虎,包裹里裝著活人草。 他身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到處都是傷痕,裂口,而最令人矚目的的是他垂著的那條胳膊,干涸的血跡凝固在衣袖上,衣擺一角被撕掉一條,布條死死地纏住了胳膊。 他將老虎往地上一扔,快步走進了屋里。 “娘。”他進屋就大喊了一聲。 原本一直沒有任何反應的老人,突然睜開了眼睛,原本渾濁的目光,在此刻似乎也多了一絲光彩,臉色甚至紅潤了起來,像是病情突然好轉了似的,她抬起手。 蔣逍跪在床前,還完好的那只手用力地握住她的手。 “兒啊,你回來了。”她目光輕柔地說道。 “娘,對不起,我回來晚了。”蔣逍的聲音有些哽咽,他將母親的手靠在自己臉上。 手指在他臉上觸了觸,蔣逍母親嘴角噙了一抹笑,她笑著道:“別難過,我要去找你父親了,他等我很久了。” “我唯一覺得可惜的,就是沒有看到你成親,就這樣走了,我不放心。”說著,她抬頭看了眼站在后面的南曦。 招了招手,將南曦招到床邊。 “兒啊,南曦不錯,心善,會照顧人,又會過日子。”然后對南曦道:“閨女,我有個不情之請,我這兒子,以后麻煩你多多照顧。” 她說著,聲音已經弱了許多,臉色也慢慢又變得的蠟白起來。 南曦只不停地點著頭。 蔣逍手指握得更緊,眼睛赤紅,怎么也不愿意母親就此離去。 “生死有命,別掛念我。”母親輕輕拍了拍他的手掌,聲音越來越弱,然后便沒了生息。 蔣逍頓時吼了一聲。 “娘!” 夏大夫早早地就過來等蔣逍回來了,所以此刻也在場,他上前摸了摸蔣逍母親的脈搏,輕輕搖了搖頭。 南曦覺得鼻子有些酸,她背過臉去,不敢再看這畫面。 蔣逍的眼睛已經紅到要滴出血了,他足足三天三夜都沒有睡覺了。 這幾次為了進山采藥,他歷經生死,但是只因著心里存著一絲信念,拼了命地往家里趕。 但是現實確實如此殘酷。 蔣逍將頭深深地埋在床邊。 他沒有哭,痛苦到極致的時候,流不出眼淚。 他只是低聲叫著,一聲又一聲。 娘,娘。 南曦的眼淚落下來,她走到屋外。 屋外日頭正盛,陽光毫不吝嗇地揮灑著自己的熱情,知了也早早地爬上了樹梢開始唱歌。 這熱鬧的情景,卻讓南曦愈發覺得難過。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母,當時去世的時候,她也是這樣絕望,覺得天塌了下來,生活唯一的指望就這樣消失了。 蔣逍母親去世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村里。 都是鄉里鄉親,村長很快就組織人過來了。蔣逍家里只有自己,也沒個親戚,沒人cao辦葬禮,這些事情,能幫就幫。 天越發熱了起來,必需得盡快下葬。 蔣逍對于身邊來來往往的人,沒有絲毫反應,就像是石化了一樣。 那株放在床頭的藍絳花也不知何時枯萎了,蔫耷耷地歪倒在一旁。 南曦看到村長才知道,村長竟然就是那天跟她下棋,非要拜她為師的楊老頭,也就是小芙的父親。 在眾人面前,村長表現得很穩重,知道蔣逍家的錢都給母親看病了,便和眾人商量著湊些錢,去李木匠家買口薄棺。 蔣逍這會已經回過神來,他松開母親的手,用被子仔仔細細地將她蓋好,然后走出門外。 院子里放著一只老虎,那老虎獵的時候很小心,虎皮保持的很完整,他不愿欠人銀錢,這會當場就將老虎給賣了,得的銀錢一部分抵了棺材錢。 李木匠一直搖頭,表示不要,但是蔣逍堅持。 大家看他的樣子,隨時要倒下一樣,也不好跟他推,就按照他的意思來。 當天晚上,就將人斂入棺材,葬在了他父親的墳旁。 兩個墳包挨著靠在一起,蔣逍跪在墳前,用木頭立了塊牌子。 他跪了很久。 因為下葬的時候,不能有女人在場,一直到村民們陸續回了村,南曦才聽著人們的指點,摸索著到了墳邊。 蔣逍的樣子不對勁,她是知道他應該是好幾天都沒睡了,身上又有傷,胳膊肯定是骨折了,別的小傷口雖然不流血了,但是也能看到口子很深。 天熱,不處理怕是會感染。 她懷里抱著從夏大夫那里拿的傷藥,胳膊不知道嚴不嚴重,不然還得拉著人去夏大夫那。 摸到墳地的時候,她就看到蔣逍正直直地跪在墳前。 南曦放輕了腳步走過去,站在他身后等了一會,也不見蔣逍有動靜,他只是一動不動地跪著,沒有言語沒有動作。 南曦不由得疑惑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但沒想到,手指剛一碰到人,蔣逍就直直地倒了下去。 手觸到他的額頭,guntang的熱度讓她瞬間慌了起來。 糟糕。 “蔣逍!” 南曦立即拉住他還好著的那條胳膊,試圖將他拉起來。 但是一個精壯的成年男子,又豈是她能拉得動的,她使盡了吃奶的力氣,才勉強把人拖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