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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 “相爺!”元明伶起身,手里揉著碎花帕子,“您過來了。” 蘇惜旭站在門前搖頭說:“你身子骨弱,不必起身。” 元明伶蹦蹦跳跳地環住蘇惜旭一只手臂,“再弱也不能讓相爺您干站著。” 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面而來,熟悉的味道讓蘇惜旭剎那間恍惚起來。 就像剛才那間屋子里主人的香氣。 “蘇jiejie送我的粉盒。”元明伶笑著轉了個身,笑容天真無邪,“我很喜歡這味道。” “別……”拿他給蘇槐的東西。 蘇惜旭看著元明伶疑惑的樣子,把話咽了回去。 “有什么事嗎?” 蘇惜旭搖頭回道:“無事。” 元明伶笑得可愛,“我還以為您會罵我呢,但這可是蘇jiejie送的,您不能說我!” “如果是她送的,那你就用著吧。”蘇惜旭皺皺眉說,“還有……叫她蘇小姐。” 叫蘇槐jiejie,元明伶不配。 “好的!”元明伶十分聽話,也沒問他為什么。 她跳起來親了他一口,笑嘻嘻說道:“相爺今天晚上陪我吧!” 元明伶的眼睛很像一個人,當她注視著一個人的時候,更像。 當蘇惜旭回過神時,他已經答應了元明伶。 就像蘇槐在對他說話一樣,他沒有辦法拒絕。 元明伶臉上的笑容沒下來過,看樣子是高興極了。 里屋里燃著熏香,掩蓋住下面帶著催‖情作用的香草。 作者有話要說: 蘇槐:想做咸魚,但似乎很多人都不讓 第56章 天色已經放亮, 丫鬟小廝們進進出出, 低著頭把早飯端了上來。 雖然丫鬟嘴上說著是元明伶做的早飯。 但一看就知道, 這頓飯跟元明伶沒多大關系。 不過蘇惜旭沒怎么多想,因為想這種事情毫無意義。 元明伶知道蘇惜旭喜清淡,特地讓小廚房只做了碗清粥。 蘇惜旭坐了下來,抬手拿起筷子。 食不言寢不語。 他一句話未說,元明伶卻是活潑得跟他說了半天話。 蘇惜旭的臉色沒變化, 但桌上僅動了幾口的飯菜倒是露了他不少心思。 元明伶雖然是從青樓出來的, 但被蘇惜旭贖回來的時候她年紀尚小。 還沒學會取悅男人,也不怎么會看懂別人的臉色。 她只顧著給蘇惜旭夾菜, 一個勁地讓他多吃點, 也不想他為什么不吃。 太聒噪了,蘇惜旭喝了一口湯。 “相爺我昨天看見大小姐和宋熙之見面了。”元明伶突然轉了個話題, 嘟囔著說:“也不知道他們要說什么,一個人都不帶。” 她似乎只是不經意的一說,蘇惜旭的面色卻突然沉了下來。 宋熙之這三個字,在蘇惜旭面前是禁忌。 他不想從任何人嘴里聽到這個名字。 “背后非議他人,你都跟教養嬤嬤都學了什么!” 他的聲音突然嚴厲,把筷子往桌上一壓,發出巨響,把元明伶給嚇了一跳。 元明伶著實有些懵了,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反應過來。 她紅著臉應了聲自己錯了,眼底含著隱隱約約的霧氣,低頭小口小口地扒著飯。 蘇惜旭看著她, 沒有再說話。 即使教養得再像又怎么樣,脫了外皮,依舊不是她。 他不耐煩地站起來,“要務在身,我以后再過來。” “相爺我……” 元明伶一句話還未說完,蘇惜旭就邁著大步走出了院子。 元明伶緩緩低下頭,她咬著紅唇,抓著筷子的指頭因用力變得青白,頭發絲垂在胸間,隨著起伏的胸口微微輕動。 她不過是說了句實話而已。 蘇相爺這么跳腳,就不怕自己的狼子野心被人看破嗎? 但也只是那么一瞬間,元明伶就恢復剛才那副天真的模樣。 可她的演技實在拙劣,元明伶沒能把她眼中的怒意咽回肚子里。 這個人在她的床上,摟著她叫蘇槐的名字,蠢貨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蘇惜旭不是不敢碰蘇槐嗎? 那就讓別人來唄。 元明伶是氣昏了頭才敢這么想。 憑蘇惜旭對蘇槐的重視程度,要是她真做了出格的事,必死無疑。 房內的熏香幽幽然,看來是用不上了。 元明伶咬牙跺了跺腳。 而蘇惜旭從元明伶的院子走出來后,沒有徑直走向書房,而是繞個曲曲折折的走廊,穿過一片奇形怪狀的假山,走到了偏遠角落的一處屋落。 屋頂上積著厚重的灰沉,地上荒草雜生,院門破落,看得出年代久遠。 聽說這是以前相府下人住的地方,因為地勢偏僻,走動不及時,就漸漸廢棄了。 但屋里卻是意外的干凈,雖然沒有居住過的痕跡,可嗆人的粉塵味道也沒聞見。 里面有個上了年紀的女人,她是蘇惜旭以前帶過來的人,現在是教導元明伶的嬤嬤。 “如何?”蘇惜旭開門見山問。 “尚且還行。”嬤嬤恭敬地行了個禮,滿臉的皺紋微微舒展,她回答道,“但元明伶見識太少,眼皮子淺,根本比不上大小姐,畫皮難畫骨,元明伶性子也跳脫,學不到大小姐的一星半點。” 蘇惜旭微微搖搖頭,“沒事。” 能讓蘇槐和那個人反目就足夠了。 嬤嬤似乎想到了什么,她遲疑了一番,還是把自己的話問了出來。 “元明伶母親是大小姐的乳母,她似乎不知道內情,以為人是大小姐殺的,奴婢怕她動歪心思……為防意外,要不要跟她說清楚?” 蘇惜旭毫不猶豫拒絕:“不必。” 為什么要告訴她? 讓她懷著仇恨之心,把蘇槐身邊的人都搶走多好。 他話剛說完,教養嬤嬤就突然覺得屋子里都冷了下來,她又不敢在蘇惜旭面前失了禮儀,只能繼續說道:“但元明伶她……” “我說了不必。”蘇惜旭說:“你只要教好她就行。” 蘇槐曾經以為是元明伶手段夠高,因為沒人能把她身邊那幫男人玩得團團轉。 畢竟那些人可不是普通的鄉井農民,個個有身份有地位,最后都倒在了同一個姑娘家的石榴裙下,由不得人不驚訝。 要是那姑娘有才華,長得好,地位高,大家可能覺得沒什么奇怪的,這是人之常情。 但元明伶一個青樓女子,就算拋開拿不手的出身,只論才華樣貌,她也比不得世家的各位小姐。 可她卻能將他們的心牢牢的握在手里,除了手段高明之外,沒別的解釋了。 但蘇槐肯定從未想過,蘇惜旭到底在里面攪了多少渾水。 她身邊的人是怎樣一個個的消失,這位兄長也再了解不過。 蘇惜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