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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氣,我剛才大腦糊涂了,真的,槐槐你別生氣,我就是我就是腦子懵了一下。” 蘇槐沒有任何要解氣的征兆,韓逸鴻突然有些詞窮了。 不管他平日在員工面前多么雷厲風(fēng)行,可在蘇槐面前,他總是會出這樣那樣的錯。 “我沒事。”蘇槐淡聲說,“傷已經(jīng)包扎好了,回去吧。” 她說完就起身,韓逸鴻連忙拉住她的另一只手,“槐槐我不是故意那么說的,你別放在心上。” 蘇槐在心里憋著一口氣,她慢慢呼出來,微微皺了皺眉,“我知道了,先回去吧。” “槐槐,我……” “我說回去。” 韓逸鴻身體僵了僵,蘇槐極少用這種語氣說話。 ——僵硬而又冷漠。 他低著頭,把心底的升起的不悅壓了下去。 韓逸鴻從來都是處于命令者的位置,沒有任何人敢跟他叫板,也絕對沒有人敢對他這么說話。 上一個這么說的人是蘇卉,韓逸鴻直接用一場綁架回答她。 可這是蘇槐,他放在心尖上的蘇槐,不是他的那些下屬。 “我知道了。”韓逸鴻試圖同平靜的聲音說話,“我送你回去。” 蘇槐沒有拒絕他,韓逸鴻站起來,悄悄偷看她一眼。 蘇槐脾氣一直都很好,這種小事,只要睡一覺起來,他再道歉,到時肯定就什么事都沒了。 韓逸鴻心里后悔了一下,他知道蘇槐不怎么在意手上的殘疾,但他也知道蘇槐最不喜歡別人拿這件事說閑話。 當(dāng)出病房門口的時候,走在前面的蘇槐與不遠(yuǎn)處的人對視了一眼,她以一個難以察覺的弧度,微微點了點頭。 走在身后的韓逸鴻,緊張得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沒注意到蘇槐的小動作。 蘇槐和韓逸鴻就這么一路冷戰(zhàn)著回到了別墅。 不管韓逸鴻怎么找話說,蘇槐的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 一回到別墅,蘇槐更是直接走到了書房。 進(jìn)去之前,蘇槐頭也不回,她讓韓逸鴻不用呆在客廳,回臥室睡。 韓逸鴻心里微喜,可他連一句“你不回來嗎”都沒問出來,蘇槐的背影就走進(jìn)了書房。 蘇槐一個人開始了單方面的冷戰(zhàn)。 韓逸鴻在書房外徘徊了幾下,最后還是敲了敲門。 “我留在書房,你回去睡吧。” “不用了,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先睡吧,我待會回去。” 韓逸鴻咬了咬牙,壓低聲音說道:“如果你不睡那我也不睡,我就在外面等你。” “韓逸鴻。”蘇槐叫他的全名,“我不想生氣。” 她這一句話如同重?fù)簦岉n逸鴻的臉僵硬得不成樣子。 “……那我回臥室等你。”他妥協(xié)了。 韓逸鴻回到臥室等蘇槐。 他一宿沒睡,蘇槐也一夜沒過來。 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韓逸鴻忍不住起了床。 等待他的,不是正在氣頭上的蘇槐。 而是空蕩蕩的書房,以及書桌上的一紙離婚協(xié)議書。 作者有話要說: 你們的腦洞比我大多了,不過幸好,你們有些人只猜到了一個性格,也只有一個人猜到了大致身份(大禮包得主),劇情方面,你們真高級,作者只能甘拜下風(fēng),不過還沒看見和我劇情像的[吐煙圈],明天晚上發(fā)紅包 作者下個禮拜課多實驗多,決定做個短小君,更新時間早晚不確定,但是會盡量日更 ☆、第 23 章 晨光初初微亮,透過沒關(guān)上的窗戶, 照散實木地板上的黑暗。 里面的人影一動不動, 像一座風(fēng)化已久的雕塑, 漫長的時間把他的棱角打磨得圓滑起來——即便再怎么圓潤, 也掩飾不住上面經(jīng)年累月的粗糙。 韓逸鴻面無表情,他伸手拿起這幾張輕飄飄的紙,眸中看不出任何感情。 他目不斜視,緊盯著紙張上內(nèi)容,一字一段的看完了第一頁。 然后……再把它撕得粉碎。 莫大的壓力沖擊他的大腦,他集中了半輩子的精力想要看清這上面寫了什么。 韓逸鴻很失望,上學(xué)時蘇槐不是每回都是年紀(jì)第一嗎, 怎么弄個東西也寫不清楚。 伴隨著重力的撕扯聲, 紛紛揚揚的碎紙屑落在地板上。 韓逸鴻甩甩手, 既像因為用力過猛而導(dǎo)致的手酸,又像在掩飾自己顫抖不已的雙手。 蘇槐一定是瘋了,韓逸鴻咬牙想。 難怪這幾天他一直都覺得蘇槐奇怪,原來是在做這種事嗎? 整天整夜的呆在書房, 不顧身體健康, 是怕他發(fā)現(xiàn)然后什么也做不成嗎? 韓逸鴻?quán)托σ宦暎坪踉诔芭K槐的小題大做。 如果她真的要離,他又不會不要臉的攔著。 太陽愈升愈高,書房漸漸變得通亮,墻角邊的綠植散著油綠得可怕的光。 一陣巨大的東西落地聲打破書房的寂靜,各種裝得嚴(yán)實的文件, 精致的筆筒等等都散落一地。 韓逸鴻渾身無力地癱坐在黑色皮椅上。 那顆急促跳動的心臟,把心里想的所有都暴露出來,絲毫不剩。 他什么都沒做,憑什么蘇槐隨便說離就離。 如果她喜歡上了別人,大不了就是再死一個人。 韓逸鴻睜著血紅的雙眼,就像是和魔鬼做了一個交易一樣,他的周圍都環(huán)繞著一股令人驚顫的冷氣。 他偏就不離。 沖昏了的頭腦慢慢冷靜下來,他終于看見地上的一絲奇怪之處。 地上的碎屑……似乎不全是白紙黑字的協(xié)議書。 韓逸鴻狐疑的蹲下來,手指扒拉出幾片明顯不同的紙片。 他的眼眸倏地一尖,渾身的血液似乎都凍成了堅冰,連流動都十分艱難。 這張紙大概是匆忙打印出來的,模糊的黑色只能讓人看見大概的輪廓。 可韓逸鴻卻看出來了,這是以前他和蘇卉在一起時的照片。 …… 一家豪華的酒店里。 垂下的厚重窗簾把大部分的陽光遮擋住,屋內(nèi)的燈光也依舊大亮。 蘇槐知道韓逸鴻的性格,如果她不說讓韓逸鴻回臥室,那他一定就會在客廳呆一個晚上。 虛假的真心她要不起,無緣無故的愛情她也不想再要了。 假的,反正都是假的。 韓逸鴻什么也不知道。 蘇槐蜷縮在酒店的床上,緊咬下唇,雙眼被淚水模糊,他不知道她花了多少的力氣才在協(xié)議書上簽上自己的名字。 蘇家絕對不會允許她和韓逸鴻離婚。 聯(lián)姻就是聯(lián)姻,不像普通人一樣,只要覺得生活過不下去就可以直接一紙書就解決一切。 家族,事業(yè)……她所有的一切都要和韓逸鴻綁在一起。 可她受不了了,她真的受不了。 蘇家最寵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