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60
己確實跟他提起過這事,可是怕他尷尬就沒邀約,沒想到葛曉蕾比她更還著急,不打招呼就恣意行動。 她知道她的用意,希望他們早一天把話說開,讓彼此不留遺憾,讓她活得更坦率,可是知易行難,每一次到緊要關頭,她總會想多,總會踟躕,最后又做了悶頭鴕鳥。 確認過時間,她把手機送進口袋,探頭出租車已經停在門外,“我很歡迎你一起,但你不怕尷尬?” “我的工作就是跟陌生人說話,何來尷尬。” 幫她提起登機箱放到門外,蘇格轉身落鎖上密碼,接著牽起她的手往銀色的出租車方向走。 “我后天夜里的飛機,還有點時間可以陪你,剛好之前說了想跟妳一起度假,擇期不如撞日,妳不會想拒絕我吧?” “度假村距離機場很遠,我怕你太趕。” “我已經安排好時間,不礙事。” 坐進車子里,他才發現他換穿上平日不常穿的米白色風衣,頂級面料上有淡淡的香氣,猜不出是什么氣味,只是挨近他身邊,不自覺覺得通體舒緩又安心。 度假村靠近市中心不遠,不過四十分鐘的時間,高樓轉變為竹林,矮房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充滿古風意境的小橋流水人家。 取名為江南頤和的度假村,顧名思義走江南風情,平價的廂房區外還有設計成大觀園形式的院落,每座小院落接待一家人,分配一位管家來處理吃喝游玩等事宜,他們提早一天入住,費用是自理,蘇格慷慨解囊把普通廂房升等成私密性極高,附有庭園的院落,讓兩人可以好好的玩上兩天再回去。 深夜抵達的人不多,管家講解完各處的設施后便退出房門讓客人休息。 葛曉蕾在段笙笙收拾過夜衣物時,立刻在庭院拉住蘇格質問,“你跟笙笙坦白沒有。” “不急于一時。” 葛曉蕾瞪大眼,“蘇格,你用聘期交換替她保住圣醫的工作,我敬你是條漢子,可是我還是搞不清楚,你到底是用什么心態去對她的?” 蘇格苦笑,“如果我說是用真心,妳會問我要證明,可問題是,我能怎么證明?以金錢,還是婚姻?” “對,就是這兩樣,你不會真以為女人嘴上說只要愛情是真的吧?” “恐怕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熟悉段笙笙的心理狀態是一回事,可他終究沒有讀心術,“她現在怎么想我的,連我也沒有把握,金錢不是能打動她的理由,婚姻就更不可能是,現在貿然求婚,她只會以為我是心虛愧疚才想娶她。” 葛曉蕾咬唇,“我有種感覺,且越來越深刻,她不認為自己跟你會走到最后,所以才不敢想那些,說到底,是你沒有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否則她為什么要逞強在工作上,除了自我實現之外,還有什么理由你我都清楚。” “如果可以拿命證明,我不會吝嗇,可這畢竟不實際,圣醫的聘書我已經重新簽訂五年,這五年足夠讓她爭取到主治醫生的職位,等她羽翼豐足了,我就會帶她回瑞士,她要行醫,要繼續念書都行。” 其實潛意識里,她一直認真相信蘇格會真心對待笙笙,可是女人生性多疑,她總有疑慮。 “蘇格,笙笙是什么性子我也很清楚,沒有一個契機,讓她隨你去瑞士什么的想都不要想,她不會跟你去,你要問我有什么法子能解套,答案只有靠你自己想,想一輩子你也得想出來。” 終究她只是一個外人,無法左右她那顆固執的小腦袋。 “在找到方法前,我會用最笨的方法。” “什么?” “一直存在她面前,不婚不育也無所謂,人是一種懶惰的動物,習慣養成了,一輩子都難改。” “……” 葛曉蕾瞪著他,是誰說這男人沒有脾性好相處,他根本是披著羊皮的狼,性子比人耐,氣息比誰都長,誰跟他對上了,穩死無疑。 “晚安了,曉蕾,妳照顧笙笙的任務已經結束,接下來讓我來擔。” 他手上端了一杯熱牛奶,回到房里見她已經洗漱好,只在單薄的身子外頭套上一間純棉浴袍。不施脂粉的臉頰透露著稚氣,正興致勃勃的看芒果臺的綜藝節目。 他也許不記得第一次見面時的心情,可是記得,后來每一次見她,心中涌起一股幽微的情緒,情不自禁又抑止不住,心里面有很多的情緒,只稍她一顰一笑,就漫漶開來。 當時怎么會丟下她,是因為他也害怕,十四歲的少年就算跳級念書,心智比起成年人的成熟依舊有距離,他逃離不過幾公尺,怔忡下火勢已經蔓延開來,折返回駕駛座時前頭的大人已經在劇烈撞擊后斷氣,火熱的烈焰里已經有汽油的刺鼻臭味,他只有幾秒鐘的時間猶豫——是救失血陷入昏迷的大哥、還是飽受驚嚇大聲哭泣的段笙笙…… “蘇格,meimei給你。” 大哥將她推給自己,他竟也沒猶豫,果斷抱起她軟軟的小身子,大火燒傷他后背肌膚,造成二度灼傷,往后漫長的水療日子里,他一直后悔自己當時的每一個決定,要是不曾猶豫,要是沒有過那些念頭,今日此刻或許一切都會不同。 回想的時間漫長且令人靈魂抽離,他額頭沁出冷汗,直到段笙笙捧著冰啤酒走到跟前,偏著腦袋問他:“啤酒,還是氣泡水?” 他回過神,接過她手中的啤酒大口喝下。 段笙笙怔怔看著空杯,小聲嘀咕,“第一次看你喝啤酒,我以為你不喜歡。” “我有個缺點,喝啤酒跟威士忌身上容易散發酒味,紅酒跟白酒少些。” “我聞聞。”她一聽立刻湊上前來,“沒有啊。” “要一段時間才發酵。” 她笑不可遏,“又不是揉面團,發什么酵。” “不騙妳。”捧著她的腦袋,在她唇上重重吻一口,“我去沖個涼。” 洗過一場冷水澡,一出浴室便看她坐在寬大柔軟的KING SIZE床鋪上昏昏欲睡,綜藝節目已經結束換成電影,而她腳邊已經空了一瓶紅酒。 這是她最近的替代方案,以酒精代替安眠藥,這方法不傷身,短時間內有效,他也就由著她胡鬧。 替她把電視關了,又將夜燈轉暗,才拉開被子躺下,她已經翻身撲騰上來。 不是沒有同床共枕,不是沒有過親密,可是今晚他只能苦笑著壓下欲望。 酒意混雜困意常常促使人做出不可理喻的事情,她睡得有些模糊,在他身上蹭啊蹭,慢慢就蹭開他的睡袍,他心底吃一驚,把她的手拉回原位。 “睡覺了。” “不睡了,我們來聊天。” 想到即將要有十天半個月不能見面,或許她也有不舍,一整夜磨著他。他心里面為了即將到來的分別惆悵,睡意不曾到來,兩人磨磨蹭蹭的,叨叨絮絮說了一夜的話,直到天色漸明才方休。 隔天一早想當然爾精神絕對不好,蘇格到餐廳喝早茶,她還窩在床上昏昏欲睡。 “與以群水平差不多的人一起,就真以為自己高人一等了?” 葛曉蕾已經跟早到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