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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手忙腳亂解開安全鎖,看到柳絮不斷發送來的即時新聞。 看到她在訊息里哭訴著,她才猛然想起自己忘了告訴她換了手機的事,趕緊撥打電話過去,柳絮只是一勁兒的哭,壓根兒不覺從蘇格的手機聽見段笙笙的聲音有什么不妥。 柳絮的新聞果然在隔一天引起軒然大波,媒體在工作室微博消息一發出后就守在了醫院前,不過是早上七點,SNG車已然如軍隊排列在圣醫大門前,炮口一至向內,等著柳絮的出現。 段笙笙頂著睡眠不足又安眠藥未退的混屯腦袋跑回醫院,一進門沒找到公關室主任,就先讓眼尖的狗仔給瞧見—— “就是她,那女人是柳絮的主治!” 沒有預期的狀況突然降臨,女狗仔一喊,所有閑置在旁的記者一呼而上,她慌了手腳,打翻端在手上的咖啡杯,卻沒嚇退蜂擁而上的記者狗仔。 “請問妳就是柳絮的主治段醫師嗎?” “能不能跟我們說明一下狀況,柳絮現在已經懷胎幾個月了,懷的是男是女,萬子勤來探望過嗎?” “為什么出產孕婦要長住醫院,是不是胎兒有什么問題?還是柳絮自己本身有隱疾呢?” “聽說柳絮之前多次打胎過,這消息屬實嗎?” 各種難以招架的問題如海嘯而來,她保持沉默一路悶著頭用力闖出人墻層層包圍,這時保安終于姍姍來遲,替她擋在兩側,一路護著她入內。 順利逃過一劫的段笙笙還處于后怕中,進到醫院大門又撞進了另一堵人墻里,這一次她很快被扶正,聽見頂頭傳來擔憂的嗓音,“段笙笙,妳傻了嗎?剛才竟然站在那不走!” 一看是宋以朗,她才長吁口氣,滿臉委屈,“我想走也走不了啊。” 宋以朗胸口劇烈的起伏,看來是從急診一路跑著過來。 看到段笙笙身上被扯壞的肩包,還有被咖啡潑灑過的白色上衣,他視線一偏,立刻二話不說拉過她便朝急診室走。 “去哪啊?”跌跌撞撞的被推到診療臺上,她還一頭霧水搞不清自己怎么無端端成了病患,就看宋以朗先是拿出手機拍照存證,緊接著抓來藥品消毒上藥,動作一氣呵成,俐落果斷。 傷口因為消毒水作用終于感受到明顯的疼,下意識要往傷處抓去,可最先碰到的,卻是他粗糙的手,“別碰,我再替妳打一支破傷風。” 十分標準的SOP流程,表示只是輕傷,但是為什么他的表情看來如此凝重,像是她得了什么絕癥一樣? “宋醫師,你這么嚴肅的表情,我會以為自己已經病入膏肓無可救藥。” “閉嘴。”宋以朗嚴肅低嚇,直接拿起手機開啟自拍模式讓她審視自己的臉頰,“看,臉都腫得像泡水發脹的饅頭,會不會留下疤痕都不一定。 “這種程度不會的。”她以自己的專業判斷,蠻不在乎擦傷會在自己漂亮的臉蛋上留下疤痕。 相較于她的隨性,宋以朗謹慎得多,“把袖子卷起來,打手臂。” “有必要如此浪費醫療資源嗎?宋醫師,我趕著上班。”她心亂如麻,想要趕緊搞清狀況,整理好她的檢查包趕往別墅。 “我覺得有必要。”他口氣嚴肅,高舉針筒,拇指微微往前推動針筒幾寸,直到晶瑩的透明液體噴薄而出。 兩人對峙了好半晌,公關室主任終于循線找來,看到段笙笙臉上的傷,立即大呼小叫,“這太夸張了,有沒看見哪家媒體,我要告死他們!” 對于周遭人的反應她只覺得啼笑皆非,一片混亂下她不可能去記得是哪一臺錄像機撞到自己。可是她不記得,不代表別人沒看見,宋以朗掏出手機點出照片,遞了出去,“我拍下賀視以及訊網的娛樂記者拉扯畫面,還有,這是傷口照片,另外我會開立一份診斷書,待會兒我會把檔案一起整理給妳,記得去備案。” 公關室的女主任本來還氣憤難平,這會看到宋以朗如此積極也不免側目,眼眸里甚至燃起一起玩味,語帶調侃問:“宋醫師,你眼睛真厲害啊!” 好在宋以朗不是慘綠少年情竇初開,丟了個眼神過去,“急診室門口動靜這么大,死人才會那么遲鈍。” 這話中帶貶,嗆得女主任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盡快把照片跟驗傷資料Pass給我,先走了,段醫師,妳保重。” 女公關來去一陣風似的,被留下的人反而是一陣尷尬。 打完破傷風,段笙笙揉揉手臂推開注射藥物,接著扣好衣袖就準備起身。 “謝謝你了,我得回去了。” “嗯。”宋以朗也不挽留,拿出口袋里常備的口罩戴上,只有低頭收拾藥品的手在微微發抖。 “宋醫師,外頭有急診能請你過來支援嗎?” 急診護士因為找不到后援來敲門,被打斷沉思的宋以朗露出職業微笑,立即恢復往日吊兒郎當的神色,“當然可以啊,親。” 而同一刻,段笙笙已經回到到了產科辦公室整理聽診器準備外出,張沫倚靠在桌邊,扭頭看著愛徒走近,立即朝她招手,“過來過來,我看看。” 張沫是嚴師益友,可是當一個平日總是嚴肅以對的長者突然對妳露出親切和藹的微笑,看在段笙笙眼中只有別扭。 “不用了,我已經到急診上過藥,不礙事。” 張沫雙手尷尬的停格在半空中,打量她確實上過藥的傷處,“打過破傷風沒有?” “打了。” 他露出滿意的微笑,“哪個家伙這么機靈替妳處理的?” “急診室的代班醫師宋以朗。” “宋以朗?”看到張沫訝異的表情,她也覺得不對勁了。 “你不認識?前幾天還在急診跟人打架呢。” “那小子……”張沫一張老臉突然古怪的癟了下,她神經再粗線條也猜得到這兩人有過節。 “老師,這家伙以前得罪過你了是不是?”想起他雖性子火爆,可是個性善良,邊收拾的當下,不自覺便替宋以朗說起情,“別跟他計較,他不是壞脾氣,只是直性子,可是在照顧病人這事兒上可是不打馬虎眼,值得信賴。” 聽她說得起勁,張沫悄然一笑,“這么說,科室里在傳妳有個追求者就是這家伙了?” 被無預警反問,段笙笙嗆了下,“你也跟人八卦了?” “科室里傳來傳去還能不進我耳里?”張沫雖然是單身漢,可是也懂女孩的心思,“可惜妳死心眼,就專情在一個人身上,怎么樣,有進展了沒有,沒的話我還是有相親名冊,清華北大海歸任你挑選。” “沒有進展,但至少沒有退步,所以不用相親,也不要聯誼,放我一馬吧。”她哀聲求饒,實在是怕了張沫老太太的興趣。 “其實嘛……”張沫以筆尖搔搔腦袋,“我聽說宋以朗不錯,妳其實可以考慮處看看。” “你又不認識宋以朗,怎么覺得他就一定適合我了?” “怎么不認識,他是我兒子。” 摸摸鼻子,張沫面露困窘。 段笙笙抱著病歷夾的手頓時僵往,有些矇了。 “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