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嚼人舌根沒意義。 倒是蘇格很專心在購物上,看了幾眼,挑了幾款就要結帳。 這時段笙笙喊住對方,拿走其中一副領帶夾,“這個我負責。” “笙笙。”蘇格擰眉,不樂意女人替自己付錢。 揚起手里早先預備好的信用卡,她也不退讓,“你送我一雙鞋,我回你一副領帶夾,剛好而已。” 隨即又惋惜的看著長桌上另一端折疊整齊的衣物,“當然那些我無能為力,你得自己看著辦。” 蘇格的原則是不在這種事上頭爭個你死我活,對方是段笙笙,他只有欣然接受。 寫好訂單后,他們又是一陣走馬看花,選在人潮最少的時間點進到咖啡館。 “這是什么豆子?”喝了一口咖啡,她皺緊眉頭,“很酸。” “這是日曬耶加雪啡。”看出她有排斥的意味,他把手里的跟她交換。“嘗嘗這個,水洗耶加。” 入手的單品咖啡香醇,一點澀味都沒有,苦后回甘,比剛才發酵味道濃厚的日曬豆還順口。 于是她緊緊抓著馬克杯,表明不還的欲望。 蘇格也沒打算跟她爭,替她把甜點從三層點心盤中夾到小碟里,催促著,“快吃,不要只單喝咖啡。” 她也餓得厲害,拿起可頌咬一口,門后的風鈴突然竄動,隨著店員一聲歡迎光臨,蘇格始終含笑的表情突然淡了。 第11章 我也希望隕石有靈性 兩人就坐在店門口處,段笙笙自然地回頭望去,這一看,也不免愣住。 來不及收回視線,甫進店的男子已經朝這方走來,神情有他鄉遇故知的喜悅,嘴里頻頻喊著,“蘇醫師,幸會幸會。” 她以為情敵見面分外眼紅的場面沒發生,對方熱情有加,還拉了把椅子一屁股坐下。 “王法官。”雙手交握間,一個熱情有加,一個客氣有禮,看得出來彼此之間尚有生疏。 “哎呀,上回真是多虧您的判斷,減少了輿論對我們司法單位的審判,我讓薛凝邀請你吃飯,她老說你難約,時間難安排,這不,擇期不如撞日,我們一會兒晚餐?” 咖啡館內腹地狹小,王法官的聲音宏亮,服務員前來客氣的詢問要不要并桌方便交談,薛凝看得出有些不愿意,但是在男人的堅持下還是只得接受安排。 身為第四者,段笙笙坐到蘇格身旁,把位置讓給后來的兩人。 意外的交會卻不至于太過生疏,是因為他們注目的焦點放在同一件事上,她一直很好奇蘇格的工作,但是他鮮少談起,這會兒慢悠悠地聽了許久,才知道蘇格在做的遠比她以為的還要更多。 可她也不覺得意外,因為即便不披上白袍,冥冥中,他散發出的柔軟感也給人帶來一種強大的信服力,讓她深信這份職業是他的本能之一,并非只是借此溫飽糊口,或是區區追求名聲地位而已。 所以,他會婉拒王法官的晚餐邀約也在她預料之內。 “真是可惜,改天要有機會我一定請蘇醫師賢伉儷上我那坐坐,熱絡熱絡感情,妳說是不是,薛凝。” 薛凝正端起咖啡,涂上亮色唇彩的薄唇微抿算是認同。 在醫院見過形形□□的人,段笙笙對看人也有些許心得,不用多問,也能隱約猜到了這一對先前是發生了什么事,所以蘇格才會次次拒絕她。 只是舊情人見面說不尷尬也難,怎么蘇格可以如此淡然處之,甚至跟對座那個男人多次合作? 回程路上,她再也耐不住滿肚子的疑問,狀似不經意地問起:“你們是和平分手的吧。” 他朝她笑了笑,神色平靜,“很平和,沒有余情未了的困擾。” 可又為什么,她苦苦想追回你? 心里這么想,可她不敢多問,怕問得多了,自己會受不了。 “這樣合作,不尷尬嗎?” “沒什么好尷尬,分手的原因很清楚,這段感情失敗我也得負責,長時間聚少離多,她需要的慰借我給不了,所以不能怪她,況且在對方不知情的狀況下,表現得越坦率越好。” “你真大方。”她咕噥。 他聽見了,只拍拍她腦袋。 “沒有需要小氣的地方。” 事實上,感情中沒有大方兩字的容身之地,他也是人,會吃醋、會在意、會愿意為愛冒險,可是遺憾的,通通沒發生在薛凝身上。 車子拐了彎上高架,蘇格突然接到裝修師傅的電話,于是車子拐了彎,找了最近的路口下高架,輾輾轉轉回到剛開始整修的老別墅。 裝修工程才剛開始有進展,前院堆滿木材與備料,后院則為了建造溫泉池特地挖開一個洞引泉,領班見到主人家來立刻脫下工程帽,指著一口大木箱問:“在后院倉庫看到這口木箱,看這個鎖少說也有十五年以上,要不要我拿榔頭替你們撬開算了?” “等等。”蘇格按住領班的動作,轉身問段笙笙,“笙笙,伯母留給妳的隨身物品里,有任何鑰匙嗎?” 她搖頭,“沒有。” 蘇格繞著木箱走過一圈,抓起邊角掂過重量后立刻要求領班,“師傅,別麻煩,我讓鎖匠來開。” 專業的鎖匠果然不同凡響,拿出兩根針似的銀色鐵絲,輕巧的左右攪動兩下,生銹的大鎖應聲落地。 會需要以這么沉重的大鎖封印,往往是見不得人的,或是再也不想見的,她緩緩走到那口長寬可以裝下一個成人的木箱,卻遲遲不敢伸手去掀開。 “我來吧,說不定是什么價值連城的傳家寶。”見她如此,蘇格打趣道。 她勉強牽動嘴角,這些年因為生活的磨礪而養出的沉著心性也突然失靈,因為隱隱知道,里面可能有對她而言十分重要的東西。 木箱外表布滿歲月的痕跡,盡管表層油漆斑駁,卻依舊能看得出是用上乘木材所制成的收納箱。 隨著一聲吱啞,一股潮濕的氣味兒撲鼻,上層一塊泛黃的紗布巾率先被拉了出來,下頭折疊整齊的是一件又一件顏色鮮艷,樣式花俏的女孩洋裝,依照尺寸來看,大約是從孩子剛學走路開始一直到初中時期,每件都是手工訂制,上頭的繡線花紋無一不透露出裁縫精致的工藝。 蘇格翻起整疊衣物,發現疊在箱子底層的是好幾本被妥當收拾的老照片,隨意抽起一本硬殼相本,翻開一看,里頭竟是段笙笙從強褓時期到初中的照片。 站在他身側的物主卻全然沒有印象,一直以為,因為爸媽處得不好,連帶得也不興替她拍成長紀錄,卻沒想過,原來mama把這些都藏了起來。 她一直以為自己不被愛,而今遲來的領悟,卻讓她無所適從起來。 已經想不清楚從什么時候開始,大概是父親過世后,母親突然對他冷淡起來,曾經的愛轉為恨,全數傾灑在她身上。 她以為忍耐可以等到柳暗花明又一村,可是直到今日,始終沒等到那一刻。 樓梯傳來陸陸續續雜沓腳步聲,時間已經到了施工班下班的時間,所有人都以為是年輕屋主夫婦回來監工,看到她滿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