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3
為是一次貼完所有存稿,且想標題好難喔,所以每個章節都借用段笙笙內心的murmur來充數。 第8章 原來是MSF熱血者 來人身材高大,肌rou糾結,薄透的T恤、合身的牛仔褲,包裹寬肩窄臀,健壯的線條讓人聯想到電視里的蒙古大漢子,仿佛他只要手持長叉,一舉手一揮舞就能輕易獵捕一頭牦牛。 男人朝三個男孩露出亮白的牙齒,充滿色氣的眼光打量,“妳好眼光,這三只小鮮rou我一起統包了,多少錢都不是問題,小朋友,要不要跟哥哥我玩玩?” 三個小屁孩什么時候見過真正霸氣外露的男人,雙腿一軟,嘴里就開罵,“死gay、老玻璃,哪里來的哪邊滾回去!” 一聽輕蔑同/性/戀的字眼,宋以朗臉色變得猙獰,左手指關節咖咖作響,看來是準備開打,男孩們見苗頭不對,轉身立刻就跑,段笙笙一直憋著的氣終于松了,轉向男子的眼中寫滿感激,“謝謝你啊。” “不用謝,曉蕾怕妳讓無聊人士給輕薄,讓我出來看看妳,好在即時救美,不然我提頭見她不打緊,她還不給我留全尸。” 知道是葛曉蕾叫來的人,她更覺得抱歉,“你別信她的話,葛曉蕾惡人無膽,只敢說不敢做,如果你不來,我也打算把這盆水果倒在他們頭上,讓他們知道老娘也不是好惹的。” 他一聽,立即露出不敢招架的模樣,“看來我是白忙一場,葛曉蕾真是太小看妳了。” 段笙笙但笑不語,想端回他手上的水果,他卻不讓。 “趁這機會讓我替妳服務吧,我是宋以朗,at your service.” 如果是尋常人,這樣的表現只會讓人感覺流里流氣,可是放在這位大漢身上,加上剛剛的英勇表現,段笙笙反倒覺得這家伙充滿趣味,就算偶爾的rou麻當有趣也丁點不惹人厭。 宋以朗陪著她走在回包間的路上,嘴里輕哼One night in 北京,高音處還耍花腔,引來她寡目相看。 “原來剛剛這歌是你唱的啊。” 她聽了一晚,一直以為是原唱在伴唱,可沒想過如此細膩的嗓音出自這男人身上。 “看來妳一整晚都心不在焉,我唱了兩只蝴蝶、春天里、沖動的懲罰,全都是自個兒的嗓音,絕對不假伴唱帶之嗓,曉蕾還打算替我報名中國好聲音,是我擋著不讓,不然今天我就脫下白袍轉行當歌手去了。” 包間的門開開關關,前來取餐的人數不少,宋以朗護著她一路回到包間后,索性就坐在她身側閑聊起來。 “真抱歉,我實在很少來這種地方,一直以為唱得不好是應該,唱得好的都有蹊蹺。” 他喝口啤酒,指著周遭,“是不喜歡這種地方,還是有密室恐懼癥?” “都有。加上我是音癡,自然不喜歡來這。” 在這個歌聲媲美歌王蕭敬騰的男人面前承認自己的弱點似乎一點也不難,她輕哼兩句,果然看到對方變了臉色。 宋以朗清清嗓子,實事求是圓場,“其實呢,來這里不需要會唱歌,只需要有放開矜持的勇氣,畢竟來這求的是痛快,不跟你求什么音準,何必為難自己。” 他弩了弩嘴,明目張膽就是在指另一個音癡葛曉蕾。 段笙笙笑倒在沙發上,拉高嗓門解釋,“曉蕾永遠都懷抱下一站歌后的希望,我們得敬佩她。” 這時葛曉蕾似乎是受到鼓舞,竟然點了VITAS的經典名曲,包間內頓時逃的逃,走的走,宋以朗坐近她,扯著嗓子問:“這個世界這么吵,妳總有常聽的音樂吧?” 扯著喉嚨說話不太好受,她把手圈在嘴邊,努力把聲音傳給宋以朗,“有,胎教用古典樂!” “妳當mama了?”宋以朗上下打量她,訝異自己竟沒看出她身上有為人母的痕跡。 意識到自己的話會引人誤會,段笙笙拉出自己脖子上的員工證,“不,我是產科醫生。” 宋以朗目光乍亮,伸手從寬大的行軍包里拿出自己的證件,“幸會,我是急診醫生,咱們可是同行啊。” 因著他的舉動,她看到行軍包上釘滿大大小小的國旗徽章,她一直以為這位不是尋常人,現在知道他是醫生,她也不認為這家伙會是體制內的那一種。 果不其然,宋以朗接著問:“我剛從MSF回來,正在國內找去處,妳既然也是醫生,有沒有推薦的地方?”“來圣醫吧,我們這里什么不缺,最缺海歸醫生。” 其實她的耳膜已經承受不住葛曉蕾高分貝的侵害而開始微微脹痛,于是指著外頭,干脆去外頭聊。 KTV外的公眾區大多提供吸煙用,兩個醫生不可能去吸二手煙,選來選去,他們只好揀了電梯前的等候區一角,閑適的聊起天來。 玻璃窗外是燈火燦爛,段笙笙感覺有些乏了,將長發攏在一邊肩上,收攏起雙腿,整個人倚靠在半敞開的透氣窗上。 宋以朗不著痕跡的把手肘靠在窗戶上緣,維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食指尖端輕勾住她襯衫衣領。 外人看來就以為這兩人只是關系密切的男女,段笙笙也察覺了,看著他的動作,忍不住笑起來。 “別擔心,這幢樓號稱市內安檢第一名。” “對于危機的態度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拉上半敞開的窗,他也不諱言,“在MSF走過一遭后,妳會知道居安思危不是口號,而是該融入骨子每日身體力行的事。” 宋以朗這類人有種魅力,一旦說起正經事,遠比任何人都來的還有說服力,她也確實深深引以為然,慢慢的坐回沙發外側。 她看見他手臂上不經意外露的猙獰傷疤,微微蹙起眉頭。 “MSF的醫生都處在這種高風險下嗎?” 他抬起上臂,大方露出刺青下的疤痕,“哪個工作風險不高,在MSF工作就好比談戀愛,上一刻甜蜜,下一秒就會風云變色,習慣就好。” “既然如此,為什么不離開那回國?” “妳知道的,有些人不能愛卻偏愛,這是人最犯賤的地方,總往險路走,因為爽度很高,很值得拼命。” 他說得太對了,直球擊中她心坎,段笙笙終于放下一整晚的戒備,喝下第一口啤酒。 “我收回剛剛的話,你這樣的人,千萬不要到圣醫這種醫療集團來,你不會適應的。” “能不能適應得干了才知道,但是我認為,走過MSF,除非體制不容我,否則我的適應力恐怕堪比變色龍。” 雖然說得很逗趣,可是她有種不知名的第六感,像他這樣男人一但熱衷于某物,肯定執著入血骨,不達目的絕對不善罷甘休。 想起剛才面對那群小混混時,這個女醫師淡定從容的模樣,宋以朗沒有多想,從包包里拿出一份簡歷,“如果妳有興趣,其實也可以考慮加入組織,我們缺的正是妳這樣能冷靜面對困境的醫生。” “我聽說要去MSF得符合相當多的條件,比如英法文能力、熱帶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