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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四十七 在一起 前提是你愿意。 印光的眼神太過深邃深情, 讓陸芫有些慌張和躲閃。她甚至像失聲了一般,不知道應該說什么。 是, 印光的意思她都懂, 他的心意她都明白。她這樣拖著他也不對, 可是她就是不知道應該怎么回應他。 陸芫的沉默,讓印光有些難過。 他垂下眼睫,害怕她看見他眼中的難受, 到時候又惹得她難過一場。可是他的心中不斷有個聲音在重復著。 “你這么為她著想, 這么愛她,可是她呢?醒醒吧,印光, 陸芫根本就不愛你。她只愛她自己, 所以無論你怎么做,她都不會感動, 也不會愛上你。” “不, 她會愛上我,終有一天她會愛上我。她只是被她自己的心魔束縛住了,而不是不愛。”印光試圖解釋說服自己。 那個聲音接著說到:“你太天真了, 她看上去是會產生心魔的人嗎?她的心,比九天之上的石頭還要冷硬。印光, 沒有用的, 你永遠捂不熱一塊石頭,你需要做的就是打碎這塊石頭......讓她敞開心胸接納你。想一想吧,將她囚禁在你一個人的宮殿之中, 折斷她的翅膀,讓她永永遠遠眼中都只有你一個人,那種美景,只要想一想靈魂都會顫抖,印光,難道你不想徹底擁有她嗎?” 話里的誘惑力實在太強烈了,印光的眼眸中閃現過一道紅光。 陸芫心里明白印光的好意,也知道自己的躲閃不太好,便主動地說:“不如你陪我一起去看一看吧。”她的話仿佛帶著一種魔力,安撫下了隱隱有了魔化趨勢的印光。 “好!”他順勢牽住了陸芫的手,走出了客棧。 外面一片寂靜,偶爾有蟋蟀的聲音。今晚的月亮特別圓,也特別亮,月光揮灑在地面上,卻帶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詭異。 印光突然側頭對著陸芫說:“芫娘,我們是在一起了吧。”他的心中很惶恐,也許所有人都弄不明白,他修為高深,長相俊美,似乎除了是個和尚以外,沒有一處不好。這樣的人,怎么就會那般惶恐。 因為陸芫就像是風一樣,人的手握不住風,人的眼看不見風,他印光也不一定能得到陸芫。他需要她的承諾,他不想傷害她。 她沉默了很久,印光一直看著她。 久到......印光都露出了悲傷的眼神,她才終于開口說道:“是在一起了。” 在沉默的時間中,她想了很多。從他們相遇到相知,從她看見他的第一眼到剛才,從最開始的逗弄到后來整整十八年的溫馨。 從來沒有一個人對她這么好過,好到她真的真的不忍心再去傷害他了。 她曾經以為他是一個很嚴肅的和尚,后來發現這個和尚根本就不是個傳統的和尚。這個和尚會噓寒問暖,會逗她開心,會親自下廚,會說他愛她。 真正讓陸芫動容的是那十八年。 她將功德和靈力都用于顧秀轉世,耗盡畢身功德才換來她來生的平安喜樂。可是相對應的就是她那極長的虛弱期。雖然不至于化作一個凡人,可到底不若有靈力修為的時候方便了。畢竟人的身體就像是一個泉眼,靈力就是泉水,當你將水用的一干二凈之后,就得一點一點的將水蓄起來,這個過程雖然不算漫長,但也絕對不算快。 至少,陸芫花了整整一年。但是因禍得福吧,她的經脈倒是變寬了很多。 在那一年里,印光是真將她當做一個易碎品供了起來,沒有一處不貼心的。雖然她并不喜歡這種方式,可卻不能否認他的用心。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絕對不會注意到自己喝的水是不是溫熱的。 有時候,越是小事,才越能體現出愛來。 后來靈力回來了,她還是呆在花溪鎮,就為了看著顧秀長大成家,看著她幸福美滿。這種略帶任性的決定,印光反而是第一個贊成的。 原因很簡單,他愿意滿足她所有的愿望。 印光曾親手編織了一盞蓮花燈,讓她元宵節提著出去玩。整條街上,就數她的花燈最最精致,不知道惹得多少小娘子羨慕嫉妒。往后數的每一年,他都扎了一盞燈。第一年是蓮花,第二年是只兔子,第三年是只甩著尾巴的貓...... 到了春天,萬物復蘇,他看見街上有小孩兒買風箏了,他也自己扎一個風箏帶著她出去放風箏玩...... 陸芫幼年丟失的愛,印光統統補了回來。 她知道,她喜歡他。 感情這個東西,就是不斷不斷的發酵,等到一個合適的時候就突然爆發出來。她是真的很喜歡很喜歡他啊。她眷戀他指尖的溫度,也眷戀他溫柔的唇舌,眷戀他有力的臂膀,眷戀他厚實的懷抱,眷戀他永遠像一座高山一樣擋在她的面前,為她擋去這人世間所有的風雪。 她眷戀的......是整個他。 可她也猶豫,明知沒有結果,還應該在一起嗎?明知有一天或許會分開,是不是就干脆不要開始? 他眼中的悲傷終于還是刺痛了她。 陸芫答應的那一瞬間,印光只覺得神清氣爽,心中所有的陰郁全都散去了。 他們在一起了! 印光想,今天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日子。 只要她愿意和他在一起,只要她愿意踏出這一步,他就有信心她能永遠永遠和他在一起。 這個時候的印光還不知道,他立下fiag的時候就注定會被打臉。 但是此時此刻至少是很溫馨很美好的。 大抵因為陸芫的原因,印光一向有些冷硬的眉眼第一次溫柔成這樣,就像是冰山終于融化了,那種讓人怦然心動的感覺,就像心里有一朵花,那朵花突然盛開了一樣。 陸芫真的很喜歡他溫柔的樣子。 這種溫馨的氛最后被溪邊的紅光打斷了,陸芫的神情嚴肅了起來,印光在心中微微嘆氣,但也什么也沒有說。他伸手捏了捏陸芫的臉,神情也變得凌厲了起來。 “小心。” 他們沒有太過靠近溪水邊,印光布置了一個靈氣罩,直接打橫抱起了陸芫就上了樹。 溪水邊還是散發著紅光,那岸邊站著一個人,但是那人被籠罩在一片黑霧之中,看不清模樣。 這時候,天上的月光開始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