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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軒昂之人,出家做個和尚當真是可惜了,若是在這俗世之中,恐怕那些個姑娘恨不得立刻便貼上來吧。 “貧僧法號印光,來到這山下時天色已晚,便想來投宿,只是這客棧……”他早早便來了,足足在這兒站了小半個時辰了,這客棧的門愣是紋絲不動。 若不是知道里邊有人,他當真會以為這客棧就是個廢墟。也是,這般破舊的客棧,開在這般奇怪的地方,它的主人想必也有些意思。 張大膽兒這才發現這客棧門緊閉著,正在他奇怪之時,大門吱呀的一聲開了。 “不知有客盈門,若有得罪之處,還請多多包涵。”人未到,聲卻先至,這聲音嬌媚入骨,絲絲入耳,就仿佛是有人用著輕柔得羽毛在你耳邊來回的滑動,輕易便激得你顫抖不已。 那張大膽渾身抖動,已經有些站立不住,他不停的吞咽口水,恨不得將眼睛粘在那門上。 而一旁的和尚就要好多了,他仿若松竹一般筆直的挺立在一旁,紋絲不動,就好似聾了一般,就好似這聲音對他一絲一毫的影響也無。在他的映襯之下,便越發顯得張大膽兒猥瑣不堪了。 最先邁出來的是一只腳,那玉足,就略略比巴掌大一些,小巧玲瓏宛若白玉。 那腳上沒有穿繡鞋,只是裹著些大紅的緞帶,越發顯得那肌膚如玉。印光的目光在那腳上停留了幾秒,便挪開了視線。而張大膽兒則是眼睛都看直了,還大口大口的吞咽著口水。 隨后出來的便是一位身著紅衣的貌美女子,身上那紅衣也不知是什么材質所做,端得是飄逸。里面的紅衣領口開得極大,隱隱能瞧見那雪白的酥胸,裙子像是一朵花一般,裙擺間繡著大朵大多金色的蓮花,行走之間都是滿滿的風情。外面罩著一層紅色的薄紗,那紅紗纏繞著瑩白的肌膚,真真兒是讓人恨不得化作那層紅紗,自個兒纏繞在這等美人的身上。 張大膽兒早就驚得話都說不出來了,那名為印光的和尚倒是好修為,不但沒有被其所惑,反倒是微微皺起了眉。 美人一走出來,便微微一笑:“兩位客官請。” 說完也不待兩人回話便自顧自的又走了進去,張大膽兒這才回過神,連忙顛顛兒地跟了上去。印光的神色有些深幽,若是他沒有看錯的話,方才那女子行走間,腳是沒有落地的。 她渾身上下仿佛都籠罩著什么,才讓她纖塵不染。 果真是有意思。 他大步的走上前,進了這無名客棧。他前腳一進去,后腳客棧那扇破舊的門就吱呀吱呀的關上了。 不但印光心中一跳,連那被美色所惑的張大膽兒也嚇了一條,他看了看好端端站在眼前的紅衣女子,又看了看關上的門,結結巴巴的說,“這……這門……這……” “誒,原來你是個結巴啊。”紅衣女子還未有說話,便先從印光身后傳出一個幼童的聲音來。 話一落,便有一個穿著紫色衣裙的小女孩從印光的身后竄了出來,這小女孩瞧著不過四五歲的年紀,才到印光的膝蓋那么高,生得可愛極了。 張大膽兒的神情明顯放松了下來,可印光的神情卻更是慎重了。 “七七,不得無禮。”這紅衣女子斥責了一聲過后,又平淡的詢問道,“兩位是住上等房還是下等房?”她雖是詢問著兩人,卻單單只瞧著印光,連一絲一毫的注意力都未有分給那張獵戶。 名叫七七的小丫頭吐吐舌頭,迅速地跑到了紅衣女子身后去。“芫jiejie,七七知道錯了嘛。” 她瞧了瞧身后的七七,摸了摸七七頭上的小包包,笑得格外的溫柔。印光看著她,一語不發。 張大膽兒猶豫了片刻,又打量了一下這客棧,瞧著這客棧四處都很是破舊,心中暗道,這客棧住宿應該是要不了多少銀錢才是。 心中有了底,他便大聲開口說道:“我要一間上等房!” 紅衣女子收斂了面上的笑容,這才瞧了張大膽兒幾眼,冷淡的說了一句:“你住不起上等房,七七,帶他去下等房。” 張大膽兒原本還想反駁,可一瞧見她面上冷若冰霜的表情,再一瞧那似乎一點感情都沒有的雙眼,一下子就被嚇住了,立馬跟著七七走了。 她又看了看那和尚,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 這時候,她靈臺之中的小人揮舞著一本書,在她腦海中吼道:“尋到了尋到了,這和尚名喚印光,竟已是個緣覺六品的大能了。嘖嘖,主人,我還是第一次瞧見功德值為負的和尚呢。” 功德值為負?她提起腳往前一走,準備好生端詳端詳這等稀罕物。 許是她的眼中的好奇太顯眼了,那原本一言不發的印光開口了,他說:“姑娘可是姓陸?” 第2章 二陸芫的根底 姑娘可是姓陸…… 紅衣女子嘆了一口氣,是啊,哪怕遠離了風朝城,她始終擺脫不了這個姓氏,擺脫不了這個名字。她姓陸,名芫。 她的名字取自于生長在東靈妖之界的一種植物之名。芫花,全株有劇毒,卻又是一種靈藥,端看那采取之人如何使用。 她就如同那芫花一般,生長在最荒蕪的地方,一生的命運都掌握在他人的手中。陸家家主和半妖野合產下的孩子,是陸家最不堪的存在。 仿佛連讓她姓陸,都是一種莫大的恩賜。可若不是她娘也姓陸,她哪里還會留著這個姓氏呢。 多年對她不聞不問,卻在她成年之后猛然發現家中還有這等美人,真真是奇貨可居,可用來討好比陸家更大的家族,以換取利益。陸家養育了她,她便要付出自己的身體、母族的功法、乃至于自身的性命。 可若是三餐不濟、日日被人欺辱也算是養育的話,那陸家可不是養育了一屋子的人嗎?要知道,就連陸家的下人都比她陸芫過得好。 她恨陸家,恨她那不可一世的嫡姐,仗著有點修為便目中無人。在被送去明鏡城城主府邸的前一夜,她被毆打致死。活生生被打死的感覺是怎么樣的呢,大概就是……痛到麻木吧。 可她最恨得還是徐清源。這個人原本是嫡姐早年訂下的未婚夫,可因為家道中落又修為低下,便被陸家退了親。就是這個人,在亂葬崗奪取了她身上的功法,卻讓她暴尸荒野。 為什么,憑什么!他不會不知道暴尸荒野的人無法投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