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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登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84

分卷閱讀284

    曲清言嘖嘖感嘆,這樣的酒量那日在她院中喝醉,那要喝掉一壇吧。

    夏日夜短,余管家撤了盤碗天色依舊大亮,余有臺挑眉看她:“對弈可好?”

    “好。”

    夜風(fēng)徐徐,曲清言決定收回之前的話,余有臺不過是看著清醒,可棋盤上氣勢凌厲異常,絲毫不同于以往的路數(shù)。

    這個家伙還是喝多了!

    被虐的腦仁兒疼,她把棋子往簍子里一扔,抬眼問去:“老師心中若是有苦悶,可以尋一處樹洞去說,醉酒傷身以后莫要如此了。”

    她的話讓余有臺一怔,視線不離棋盤,落下最后一子。

    “好,天色不早,你早些回去歇息吧。”

    棋盤上的黑子已是七零八落,曲清言起身間已是隨手打亂。

    “老師知道我棋藝不精。”

    “嗯,明日下差你來我院中,我教你下棋。”

    余有臺也緩緩起身,言語中的認(rèn)真讓曲清言額角的青筋崩了不崩。

    這人是裝傻還是不懂她剛剛那番話語中的含義?

    “學(xué)生對對弈并無太大興趣。”

    “沒關(guān)系,我可以教你。”

    余有臺望著她,幽深的眼中依舊是讓曲清言無法拒絕的認(rèn)真。

    曲清言心口一滯,她真是傻了,居然會試圖跟一個酒鬼講道理!

    “老師早些休息。”

    “我讓余管家送你。”

    抬手叫來余管家,他一轉(zhuǎn)身已是奔著書房去了,這院子的房間只有書房中沒有那股脂粉香。

    曲清言站在院門前,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老師近幾日可是經(jīng)常飲酒?”

    “大人這些時日似是有心事,但飲酒還是回來后第一次。”

    莫不是那酒真的是給她準(zhǔn)備的?

    曲清言突然就覺這位余大人的路數(shù)越發(fā)的詭異讓人無法摸清。

    只有了前一晚的‘感情溝通’,倒了第二日兩人再上差,曲清言就覺他們二人之間倒是再沒了隔閡。

    只是,為什么余有臺醉酒后還能什么都記得?

    她看著面前的棋盤,心下稍稍有些抓狂,她是真的不喜歡下棋!

    就算她喜歡算計喜歡陰謀詭計,可她還是不喜歡下棋,畢竟盤算那些有的沒的就已經(jīng)很是費(fèi)腦子。

    “老師,不若今日就到這里吧。”

    ☆、第二百六十三章

    曲清言自覺日子過得水深火熱,不過一個如同湊近乎的稱呼就當(dāng)真是讓余有臺想要盡到老師的責(zé)任。

    京城中,曲文海等人的日子也是同樣不好過。

    景帝言辭間已是又有了要派他們六人中的兩人到西北去征兵。

    張乾遠(yuǎn)同顧恩陽剛剛回京,就算丟了個爛攤子在那里,可依著常理景帝應(yīng)是也不會再將人派出來。

    可不派他們二人剩下的四人就極有可能要被丟到西北。

    在曲文海看來,征兵這種事若是景帝當(dāng)真認(rèn)真起來,兵部尚書怕是會躲不掉。

    而公布尚書周澤廷在內(nèi)閣中又向來沒有太大的存在感,怕是他和錢疏本二人之間要被抽調(diào)出一人。

    “顧大人,你說若是錢大人去西北可是適合?他身為刑部尚書似是也在職權(quán)范圍之內(nèi)。”

    曲文海就是覺這等事他身為禮部尚書于情于理都與他無關(guān)。

    他心中暗點(diǎn)你小算盤顧恩陽自是也看在眼里,他們兩家馬上就要聯(lián)姻,那西北的渾水他不去蹚倒是也好。

    “這事你我只能暗中籌謀,不要在錢疏本面前走了口風(fēng),他怕是也在謀算著如何推你出去。”

    禮部掌管天下教化,那西北官員會如此無視禮法,曲文海去感化他們一番也算情理之中。

    現(xiàn)在不過是要看景帝心中到底如此做想。

    “京城這邊的動向你可是遞到長安城了?”

    顧恩陽回京后細(xì)細(xì)回想曲清言在長安城中的舉止,就發(fā)現(xiàn)他在長安城的那段時間里,似是對她沒有留下絲毫的印象。

    這是一個很可怕的認(rèn)知,一個人在留下那么強(qiáng)烈的印象后,突然又表現(xiàn)的碌碌無為,沖去了在他們心中的印象,這心機(jī)實(shí)在算不得淺。

    “送了,這一兩日她應(yīng)該就已是收到了。”

    不論景帝會怎樣的決斷,曲清言在西北都逃不脫這個漩渦,他怕她弄不清狀況再做出什么錯事,就一早去了信讓她不要輕舉妄動。

    曲清言當(dāng)然不會輕舉妄動,她將曲文海的書信細(xì)細(xì)讀了兩遍后,照舊是用火燒掉了。

    在她看來曲文海的擔(dān)心是多余的,這之前他一直都是放羊吃草,她還不是活的好好的。

    只是接下來要進(jìn)行的征兵稍稍有些麻煩,這個事若是處理不好就會惹來不少麻煩。

    但反過來看,這也未嘗不是一個機(jī)會。

    曲清言心中閃過一道念頭,提筆給曲文海寫了回信。

    曲文海收到她的書信時剛散了早朝,內(nèi)閣中有顧恩陽他就先一步回到禮部去忙活。

    春日里聶皇后在宮中辦了春日宴,邀了京中各府上的姑娘去宮中赴宴,誰都知那赴宴就是個幌子,太子至今尚未大婚,于禮法于江山社稷都不合。

    聶皇后早就有心要為朱瑾鈺指婚,只摸不透景帝的心思一年一年的耽擱下來,已是不能再耽擱下去。

    不迎娶太子妃如何能有嫡子。

    春日宴后沒多久,景帝就指了從六品鴻臚寺右寺丞府上的姑娘做太子妃。

    指了婚,婚期就交由欽天監(jiān)擬定。

    聶皇后的要求是要趕在秋日里大婚,半年的時間那么多事項(xiàng)要準(zhǔn)備,曲文海其實(shí)很忙。

    原本聶皇后的想法是讓幾位皇子都趕在這一年把親事定了,但身為四皇子的豫王朱瑾睿在邊城一心準(zhǔn)備防御之事。

    趕在這樣的情形里聶皇后也沒辦法將這個兒子召回來大婚,所以對二皇子三皇子的婚事也就有些不上心。

    只由景帝指了婚,婚期排在了來年春天。

    曲文海只慶幸那兩位藩王的婚期沒有趕在秋日,不然整個禮部都要忙瘋。

    離太子大婚不過一兩個月,按說曲文海這個時候是不能離京的,可曲清言信中也寫的直白。

    這樣的機(jī)會若是抓住了,他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