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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苦思了一夜還是覺得應該過來同曲清言一道想想辦法。 曲清言一整晚都被那些夢折磨著,這會就覺頭疼的厲害,余有臺此行的目的她雖是已然明白,可她現在卻是什么法子都想不到。 “老師可是有什么好主意?” 余有臺搖頭,董昊誠前一日說他今日會帶著奏疏去面圣,可面圣后的結果他們卻是沒辦法在第一時間拿到。 “這次的事解決后你可是會再回陜西?” 曲清言沒想到這人如此敏銳,但想到馬車上他曾說過的那番話又覺得這人會發現也不算什么稀奇事。 “也許吧,也要看豫王那里是否會守約。” 他們臨行前朱瑾睿特意提了一句不過是想讓她回京后想辦法說服曲文海。 但這趟渾水本就不好摸,她也不打算盡力,所以最終會是一個怎樣的結果她確實還不清楚。 “為何不愿再回去?” 當初從曲清言問起他為何要外放時起他就知道,曲清言這是不想在京城繼續呆下去。 現在有了機會到了西北,她怎么又不想在西北呆下去? 他問的認真,清雋的眉眼便顯得愈發的好看,曲清言一眼掃去又飛快的別開。 “不想有超出控制的人和事一直在身邊。” 她這話本是指朱瑾睿每次看她時的興味和志在必得,可落在余有臺耳中就有了旁的意味,他突然有些緊張的站起身,在曲清言詫異的目光中又飛快的坐了回去。 這話他應該怎么接?他好像怎么接都有些不對……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不過是一句再簡單不過的話語,曲清言細細的思量了兩遍這話語中有何容易引起誤會的地方。 可想來想去都不覺自己這句話有太大的問題。 “老師?” 她語氣中帶著詢問,余有臺眼神閃躲的更加厲害。 “無事,不過突然想到些旁的事。” 他用力的咳了一聲,好一會這才又說著:“你若當真不愿再回西北,老師可以幫你。” 這是余有臺第二次說這番話,這話他說的格外輕松,就如同這般幫曲清言是一件極為容易的事一般。 曲清言笑著看過去,用力的點了點頭:“若真到萬不得已,學生一定會像老師求助。” 那西北她是不想再回去,但京城這里她外任的文書已下,不到是時限想要回京也并非易事,所以她細細算來,最大的可能性就是她被調往旁的省份。 若是朱瑾睿出爾反爾,曲文海又當真不愿管她,她最終就只能向余有臺求助。 聽到曲清言沒有拂了自己的好意,余有臺嚴肅的面頰上終于露出一絲笑容。 “董大人那里,還有西北之事你我立場該當如何?” 這個問題曲清言還未來得及想,她一整晚都被那個血色的夢擾的不得安寧,這會都覺頭疼的要炸裂。 “老師可是有什么主意?” “隨機應變吧。” “嗯,”曲清言哼了聲突然就想到了西北要起的戰事:“老師,若是這西北真的有戰事,這朝中誰會最為在意?” 她這問題轉折的太快,余有臺還有些反應不及。 “你想說什么?” “老師,學生就是想問若是西北當真又打了起來,你說除了陛下還有誰會最為頭疼?” 這還用問嗎?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但凡是打仗戶部都要大把大把的往外掏銀子。 “這樣好嗎?”余有臺看著清言面上那分促狹的笑,面上也帶出了同樣的弧度。 “怎么會不好,祖父不想插手,想必顧大人心下也有顧慮,但這事總要解決,尤其趕在這樣敏感的時刻,老師不覺我們這也是在為西北人民謀福利嗎?” 曲清言笑的愈發厲害,一雙鳳眼只瞇成一條線,她每每露出這樣的表情都是她在算計旁人的時候。 余有臺心下雖覺得好笑,可也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我們最好再等一等董大人的消息,這事你若當真想做就一定要穩妥。” 想要算計戶部尚書當朝首輔張乾遠,余有臺就覺曲清言現在的膽子當真是越來越大。 “老師,我們要講的向來都是實情,你我懷揣一顆憂國憂民的心,又有哪里不對。” 曲清言有些不認同余有臺的想法,他們二人雖然背后各靠著一位尚書,但余有臺同顧恩陽之間不過是師生情誼,這種情誼向來是用一次少一次,所以他向來很少會求到顧恩陽的頭上。 但曲清言不同,她同曲文海之間只能用糟心兩個字來形容,若到時當真是算計不得當,她就一定會推曲文海出去擋災。 反正在她看來,坑曲文海是一件讓她身心愉悅的大好事。 “不要任性,我現在就去董大人的府上,你先等我消息。” 曲清言送了余有臺出府就回房補眠,那個充滿血色的夢實在太過可怕,她私心里真的有點懼怕。 董昊誠的奏疏是在早朝后親自遞到武英殿的,他身為欽差進宮面圣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只是跟隨著奏疏一道送入京的還有曲清言同余有臺整理了半月時間的宗卷,他將宗卷的批注附在奏疏下方一道遞到了景帝的眼前。 景帝派董昊誠去西北時心下就已是有了一二盤算,現在看著董昊誠遞來的奏疏,上面一條條羅列了陜西省各級官府私放印子錢后對民間的影響,景帝的面色已是開始陰沉下來。 他雖一早就有心理準備,可卻還是沒想到會如此嚴重。 “你這奏疏上所言屬實?” “是,臣可以用項上人頭保證絕無一句虛言。” 這奏疏是經過朱瑾睿審查過才讓他帶到京城遞上來的,就是這奏疏上一條條的現象也是依據著朱瑾睿給出的舉證。 在回京的路上,他細想著這趟西北之行就覺自己就是朱瑾睿手中的筆,只是借由他的手來寫了這樣一份奏疏。 景帝頭疼的揮了揮手:“這趟西北之行辛苦了,但這事終了后朕會論功行賞。” 董昊誠不敢再多耽擱,忙道了臣不敢就退了出來。 一出殿,迎面就見著幾位閣臣大步行來,為首的正是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