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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登科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233

分卷閱讀233

    想著余有臺,大明的仕途官職也好,資歷也好,不論什么都有一字?jǐn)[在面前,那就是:熬。

    想要升官就要熬資歷,熬年紀(jì)。

    若不是她在京城中總?cè)菀鬃冏鲎铒L(fēng)口浪尖上的一枚棋子,她在翰林院安安穩(wěn)穩(wěn)的熬到二十五歲,再像是余有臺這般外放去做提學(xué)官,是最為適宜的選擇。

    她現(xiàn)在年歲尚淺,不論做出怎樣耀眼的成績官職都要慢慢來熬。

    既然短時間內(nèi)升不上去,她作何還要表現(xiàn)的太過出眾平白的遭人惦記和嫉恨。

    只這般道理她無法對旁人說,含著金湯勺出聲的龍子更是不懂身為底層官員的為難,她聽著曲清言的解釋就覺她這是在尋各種理由來推拒他的指派。

    “孤以為你主動要求來西北,就已是做好準(zhǔn)備了。”

    又是這樣一句如同威脅的言語,曲清言仰頭看過去就見到對方仰頭垂眸射來的目光。

    “微臣一直準(zhǔn)備著做一個副官,隨時協(xié)助余大人做一省民風(fēng)開化之事。”

    倒是還振振有詞!

    張瑾睿深深的吸了口氣,猛然起身:“孤已是決定陜西省官府私放印子錢一事就從壽陽縣開始審查,從今日起就交由你來協(xié)助審查。

    “至于余有臺……”

    朱瑾睿閉了閉眼,咬著牙說著:“孤會下令命他到這壽陽縣中一同協(xié)助,欽差在西北的這段時日中,你二人放下手中全部事務(wù),全力協(xié)助。”

    “那微臣手中的案子?”

    “轉(zhuǎn)交欽差親自查證。”

    ☆、第二百一十四章

    全部轉(zhuǎn)交……

    這話語間的含義就有些多。

    曲清言細(xì)細(xì)思量著這般做后對自己是否有益處。

    她也好,余有臺也罷,他們到這西北來按說就是存了民風(fēng)開化的念頭而來,卻是沒想到中途被朱瑾睿擺了一道。

    現(xiàn)在不論做什么都有些名不正言不順的感覺。

    原本吏部給她的調(diào)令上的頭銜是陜西省布政司提學(xué)官左副官,結(jié)果到了這西北沒多久就被丟到了這壽陽縣來,知縣沒做上幾日現(xiàn)在又被安排了新的職位。

    她就真的很像一塊磚頭嗎?

    哪里需要哪里搬!

    “王爺,我來陜西時,吏部給我的調(diào)令是做陜西省布政司提學(xué)官左副官。”

    “那又如何?”

    這整個西北都是他,他讓她做知縣也好,還是現(xiàn)在協(xié)助欽差也好,不過是看中了她的出身。

    再有就是她的心機(jī)以及料事的能力,若不是她有功名在身已是當(dāng)科狀元,若是他早知她有這般料事如神的能力,他當(dāng)初就會想辦法將她弄到身邊做幕僚。

    朱瑾睿目光中的侵略性還有那份隱隱的勢在必得讓曲清言心中又帶出幾分焦躁。

    在朱瑾睿的地盤上,他又如同這里的土皇帝,想要同他周旋實在不易可不周旋又能如何,難不成真要被他牽著鼻子走不成。

    “微臣去年高中,又到這西北,自是想要做出一番成績。”

    “成績?”朱瑾睿語帶著幾分不屑,她一個女兒家,她當(dāng)真以為自己可以做到一部尚書入閣不成。

    “是,微臣既是入仕,自然有一番雄心。”

    “那你大可當(dāng)這是一次機(jī)會,只要能做好,孤自是不會虧待你。”

    簡直是要說不下去。

    曲清言吸了口氣,深覺同這位豫王殿下沒有任何共同語言。

    朱瑾睿起身出門又回到曲清言辦公所在的房里,董昊誠依舊如他離開時那般端坐在椅子中,見他們二人回來,只淡然的起身。

    “王爺。”

    朱瑾睿此番過來就是存了讓董昊誠全權(quán)接管壽陽縣一事,他站在房間中央說的格外利索當(dāng)然。

    “陜西省官府私放印子錢一事是由曲知縣所提,董大人不若就從這壽陽縣開始查證吧。”

    董昊誠來時就已是有了心理準(zhǔn)備,現(xiàn)在聽他這般說,只起身躬身應(yīng)是。

    “壽陽縣中所有公務(wù)都暫時交由董大人來處置,相信董大人一定會有所收獲。”

    這西北是他朱瑾睿的西北,任何會阻擋他的人或是事,都要被鏟除。

    他這般想著就這般下著指示,絲毫不覺董昊誠身為正三品的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他這般發(fā)號施令有何不對。

    公事談完朱瑾睿也不急著走,他坐著馬車而來現(xiàn)在天色已晚他也沒必要再快馬回長安。

    壽陽縣縣衙的后院是一套兩進(jìn)的院子,朱瑾睿雖身為王爺不能怠慢,可也沒有曲清言要將自己身為主人所住的正房讓出來的道理。

    尤其她雖以男子的身份行走,可到底是個姑娘家,那正房同閨房并無差異。

    曲清言猶豫了盞茶的時間就命王嬤嬤將之前余有臺來時住過的屋子收整出來。

    “之前余有臺過來,那兩日就住這里?”

    曲清言被這問題問的愣住,好半晌才回過神,明白他是在問什么。

    “房舍狹窄,怠慢王爺了。”

    他沒正面回答,可言辭中的含義已是說明一切,朱瑾睿心頭莫名有些沉悶,一甩袖袍徑自進(jìn)了屋子。

    剛二月天,天還寒涼著,可曲清言就覺自己背上濕成一片,難受的厲害。

    安頓了朱瑾睿,院中還有位欽差大人需要安置,曲清言第一次覺這院子當(dāng)真小的有些不夠用。

    心尖上打著顫,賠了不少笑這才咬著牙將董昊誠安頓在了東廂房。

    這壽陽縣中的事務(wù)若是進(jìn)展快速也要至少半月的時間才能處理好,若是中途有什么難料的問題,怕是一月兩月的都會耗在此處。

    總不能一直讓欽差大人一直住在廂房中……

    曲清言心頭有些煩悶,不知到底當(dāng)如何是好。

    朱瑾睿第二日一早連早膳都沒用過就快馬趕回了長安城。

    曲清言倒是沒想這人就會走的這么痛快,但想到那人離開時面上冷硬的嚴(yán)肅,以及周身的肅殺之氣,她的心就莫名的一沉。

    肅殺之氣……印象中只有當(dāng)年她在京城中第一次遇到朱瑾睿時,他身上才有這般氣勢。

    那時,他才從戰(zhàn)場上回到京城沒幾日。

    莫不是……這西北又要打仗了?

    想到這個可能,曲清言因著朱瑾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