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30
長安城,你倒是又跑出來然讓我家大人給你做主。 “你可是以為我家大人每日閑得無聊,就專等著給你救命?” 千山對這葉桂山一行人現在是格外看不上眼,就覺他們是一群鼠目寸光之輩,對他說話也沒什么好氣。 到時車內的曲清言心中一動,推開車門問道:“何人在此喧嘩?” 按說知縣出行都是有儀仗的,春節時不論是去祭祀還是去打春牛,曲清言都擺足了知縣的譜。 只現在她要去長安城,收到的是朱瑾睿的私信,儀仗自然不能再用,但她沉著臉坐在馬車中,晨起的金光射入車廂還沒有散去,打在她的身上平添了幾分威儀。 葉桂山這是第二次見到知縣老爺,上一次因著是存了死意,他在堂前誰都不怕。 但現在想到家里的婆娘還有剛滿十歲的兒子,他心里謊成一團,噗通一聲跪在馬車前。 “知縣老爺,知縣老爺,您救救小的婆娘和命根子吧,馮茂才他不是人,他是畜生啊!” 葉桂山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瘸著的腿上在地上蹭咕了半天這才湊到馬車前一把抱住千山。 千山聽他說話一知半解的,正準備問清楚,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抱嚇了一跳,手忙腳亂的想要將人踢開。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有話好好說,快放開我。” “知縣老爺,您是活菩薩轉世,你救救我們吧。” ☆、第二百一十一章 葉桂山翻來覆去的就是這么幾句話,連圍觀的眾人等的都有些心急。 “你家中媳婦和兒子到底怎么了,把話說清楚。” “他們……他們,知縣老爺,那群人不是人吶。” 葉桂山想到被那兩個混混糟害了的婆娘,心里的恨就如同搭了梯子一般,就差要鉆入云霄。 晨起的霧氣散去,天色越來越亮,曲清言看清葉桂山面上的神色,只心下嘆口氣,側頭看向了千山。 “千山,你去長安城就說我這里有突發狀況,今日無法去長安城。” 至于何時再去,她暫時還沒有任何打算。 馬車調轉方向重新進城,千山在城門口租了馬一溜煙的上了官道。 葉桂山趕在車后想要快走幾步跟上去,可前一天夜里剛剛被打折的腿現在已經腫的要把身下的褲子撐破,他現在每走一步都是鉆心的疼。 曲清言端坐在馬車上,細細盤算著這被打亂的計劃要如何重新理順。 原本在她的推測中,朱瑾睿會將她丟到這壽陽縣來,她又在這縣城之中遞了奏疏到京中,那么董昊誠到了這西北的第一步,要么是到甘肅去顧若鴻所在縣城,要么到壽陽縣來。 董昊誠應是跟著朱瑾睿一道過來,現在就在長安城中。 朱瑾睿前一日會送用那般正式的方式送了消息過來,讓她一早就趕到豫王府,應也是存了讓她給董昊誠匯報壽陽縣內狀況的心思。 現在她被葉桂山拖住,去不成長安城,那二人收到消息會作何反應? 若是心中存了疑惑和好奇,想要到這壽陽縣來就最是適合不過。 到時她就能當眾審理馮茂才周和水私放印子錢一案,有都察院的左副都御史在,這案子不論牽扯多大,她都不用擔心自己是否能擔得住。 她腦中各種思緒不停,待馬車行至縣衙大堂前,收到消息的馮茂才已是趕了過來。 “大人,下官消息聽說有刁民誣陷下官。” “馮典簿是消息倒是很靈通。” 曲清言跳下馬車淡淡的丟下這句,車子周圍還看不到葉桂山的身影,他腿上有傷走不快,而曲清言自始至終就沒有想要同他有超出他們之間關系的熱絡。 所以馬車停了半個時辰后,葉桂山滿頭大汗的身影才出現在不遠處的街道上。 他慢吞吞的挪著雙腿,他的一條腿本就有些跛,昨晚又被人將另一條腿打到骨折,這會不論挪動哪條腿都是鉆心的疼。 “知,知縣老爺,草民冤枉,草民要狀告馮典簿私放印子錢,逼草民賣兒賣女、無法無天。” 他身子打著顫這幾句話說的極慢,曲清言冰冷的視線掃在他的身上,只冷淡的丟下一句:“狀紙。” 葉桂山被這兩個字弄得一愣,他沒有狀紙。 “草民,草民沒有狀紙。” 新年那段時日,千山同大安每次去院子里尋他們寫狀紙,都被他用各種借口推脫掉了…… “沒有狀紙你的案子本官無法為你受理,你去尋人寫好交到馮典簿那里。” 馮茂才身為九品典簿本就是書記員一類的職務,按照正常流程百姓遞來的狀紙應先交至典簿那里,之后才有可能到她的手上。 葉桂山本還猶豫著是否要去尋大安,死皮賴臉的求著他給寫一張狀紙,這會一聽要交至馮茂才手上,蒼涼的心又如同被揉碎了好幾掰。 他要告的就是馮茂才,狀紙遞到他手上,那還告個屁! “大人,草民可以擊鼓鳴冤嗎?” 擊鼓鳴冤……曲清言冷淡的目光終于帶上幾分溫度,擊鼓鳴冤自是可以,但之后要打的板子他還受得住? “你想好了?” 葉桂山全身都如同沁在水中一般,他虛脫的癱在地上,他死不要緊,只要他的婆娘能看護好他們的兒子,不再被馮茂才還有那些潑皮禍害就行了。 “知縣老爺,小的想好了。” 他掙扎了兩下想要站起身,但腿上的骨裂已是疼的他坐都坐不穩,又談何站起來。 曲清言心中難得升起幾分感同身受的悲涼,“去傳大安到此處見我。” 有差役藏在一旁看熱鬧,被曲清言撞到抓了壯丁。 原本千山同曲清言去長安城,大安按照事先的交代要到縣城四周去探查情況,差役到后院時正趕上大安套了馬準備出門。 “將他送到醫館,先把腿上的傷看一下。” 不用曲清言交代太多,大安就已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叫差役去雇了輛馬車過來,將葉桂山抬了上去。 馮茂才冷眼看著曲清言的舉動,見大安帶人已經離開,這才神色不明的問著:“大人,您這又是何意?” “馮典簿手下人不干凈,糟蹋了人家妻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