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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若……” “老師,咱們晌午時不是已經說好了?” 知道余有臺要說些什么,曲清言忙先一步打斷,她雖然信奉富貴險中求,可也不是不計較自己的小命,冒著傻氣的一門心思往前沖。 她現在在整件事中正處于一個剛剛好的位置,多一點少一點都不適宜,朱瑾睿要求的這份奏疏對他來說就是多一分,她不能讓自己再去冒險。 但這事對她而言是滿招損,對余有臺來說就正巧是一個機會。 一個可以不聲不響在景帝面前表現,又不會招來太多惦記的機會。 “嗯,老師既然已經答應你就不會反悔,你放心就是了。” 曲清言松了口氣,笑容爬回臉上:“中午是學生招待不周,晚上已是命王嬤嬤備了清淡的菜式,老師來前面用膳可好?” 她這話明明沒有任何意思,可余有臺就是克制不住的又紅了耳垂。 任誰被一個酒鬼質疑自己專屬于男性的能力,心理都會有些憋悶和不痛快。 曲清言行出幾步回身就見著余有臺還站在原地,她忙不解的問著:“老師?” “哦,無事,走吧。” 她忘了,他也還是趕緊忘記比較好! 一頓晚膳在格外詭異的氣氛中用完,曲清言喚來王嬤嬤想要熱酒被余有臺反應格外強烈的拒絕。 她訕訕的摸了摸鼻子,不敢再多言。 “老師,學生明日晨起就會草擬奏疏,老師難得來壽陽縣就多住幾日可好?” 不飲酒的曲清言聰敏、有禮,面上的笑都帶著讓人如沐春風的弧度,余有臺心下嘆氣,奏疏草擬若是順利,明日一上午時間倒是可以寫完。 但若是寫不完也許就要用上一日的時間。 從壽陽縣到長安城,路上用時頗多,按常理而言后日一早出門最為妥帖。 “明日先將奏疏一事處理好,旁的再說。” 能讓余有臺松口明日不走就已是相當不易,曲清言見好就收。 “明日寫好奏疏老師再同學生飲幾杯。” ☆、第二百零三章 在京城時,曲清言見過曲文海帶回和起草的奏疏,大致能推斷一二景帝喜歡什么風格的言辭方式。 心中有了計較,這縣衙中官員同書院勾結買賣功名一事就不算難寫。 只文筆措辭要考慮余有臺的風格,她刪刪改改寫了整一個上午才算是勉強寫好。 只還有些語句不夠通順就需要余有臺這位恩科狀元自己來修改潤色。 她搖晃著脖子,推門不見有人在房外,出了書房到正院這才見著王嬤嬤同千山他們一道在張羅午膳。 “少爺,余大人在房中等你。” 余有臺等了一上午都不見曲清言派人過去尋他,在房中無事就主動過來尋她,卻不想她將自己關在書房中不許任何人打擾。 明知這話是針對下人,他就算上前去敲門也不會有大礙,他還是到了正房去等她。 “老師可是等的有些急了,學生愚笨想了好久才勉強寫好。” “不急,不過是在房中無事,就想著過來同你一道來寫。” 兩人說話間王嬤嬤已是送了酒菜進來,余有臺看著曲清言手中的酒壺頭頂的青筋瞬間狠狠的跳了兩下。 “下午還有奏疏要寫,這酒放到晚上吧。” “老師放心,學生心中有分寸。” 分寸……酒鬼的話何時能相信了…… 書房里,余有臺看著曲清言又對著他呵呵笑,生怕她再問出什么尷尬的問題,忙先一步開口。 “這可是你上午寫的?” 他抬手指了指桌案上帶著分秀氣的館閣體小楷字稿,曲清言順著他手指的方向低頭掃了眼,“是,學生上午為了模仿老師的措辭語氣,可是想了許久,老師看看可還滿意?” 她獻寶一般的將字稿推到余有臺身前,大眼睛一眨一眨,眼中的水光如湖水般深邃寧靜,讓余有臺有些不知所措。 世人都到新科狀元格外俊美,一張臉生的比女子還要艷上幾分,這話他原是不肯信的,但現在卻是不得不信。 這般只托腮看著他,就讓他渾身不自在……這學生他以后還是少接觸比較好。 他雖如素,身體也不是曲清言所說的有心無力,但他對男風沒興趣…… 心神放在手中的字稿上,一句一句的讀來就有些明白曲清言剛剛那有些撒嬌般的邀功所謂何來。 若不是知道自己之前寫的奏疏是何內容,他幾乎要以為這份奏疏就是他自己所寫。 只語氣并不如他所寫的那般平和,雖不是言辭激烈,但越是平靜的表象下越是人讓人感覺隱隱有暗流在涌動。 只這分筆力就已是不若為官多年的那些老狐貍。 “怎么樣,老師可是還滿意?” 酒意上頭,曲清言抬手打了個哈欠,淚意涌上眼底,一雙鳳眼中水意更甚,瀲滟的輝光已是讓余有臺無法對視。 “甚好,只一兩處地方稍稍潤色一二就好。” “那就是說老師對這份奏疏很滿意嘍,”她笑瞇了眼,突然說道:“老師要如何感謝我?” 怎么突然就提到感謝? 余有臺被她問的有些懵,下意識的回道:“你想要什么作為感謝?” “嗯,其實也沒什么,學生就是有些好奇,呃……” 她打了個酒嗝停住,卻是讓余有臺的心又提了起來,又來了! “學生就是好奇老師是如何保養的,您看您已是近三旬的年紀,站在學生身旁也不過看著向著只比學生大了一兩歲,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又是充滿求知欲的一雙眼,余有臺當真是已經不知該如何面對。 他愣了好半晌不知該如何回答,就聽著曲清言又自顧自的開始嘀咕。 “是因為常年如素呢,還是因為身邊連個通房都沒有,禁欲的原因呢?也不對,唔,禁欲的話應該憋的臉上很不好才對,不應該嫩的如同豆腐。” 她嘀咕的聲音不算大,但足夠余有臺聽得一清二楚。 這壽陽縣他當真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硬著頭皮聽著曲清言在一旁碎碎念,將奏疏寫完,再是不管曲清言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