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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是當他們曲家是破落戶沒見過世面,還是當她們這些嫡母就見不得庶子好? 曲清聞進了翰林院,在這個家中的位置再不是幾個弟弟可比,就是曲清言沒了父親都無法相比。 庶弟不會造成威脅自然就該添些助力,他們曲家想要在京中迅速站穩聯姻已是必不可少。 可聯姻也有講究,水往低處流人往高處走,他們現在安身不穩怎么可能會要這些不能帶來助力的人家。 秦氏看是那些媒人每日上門熱熱鬧鬧,突然就想到了遠在邊城的曲昭云。 “王嬤嬤,你說昭云那丫頭之前要是不那么心急,現在老太爺做了閣臣,她是不是也能嫁做正經的官家夫人?” 這種話哪里好接,那時曲昭云把名聲敗壞的一絲不剩,曲文海能給她尋來一個舉子就已是對她仁至義盡。 那張舉子這一科似是中了同進士,若是真嫁了過去,到時借著老太爺的勢,出京做個知縣也不是不能。 說到底還是她自己想不開。也沒那個命。 秦氏這一聲感嘆完就眼巴巴的等著王嬤嬤回話,王嬤嬤只得張張嘴:“是六小姐沒這個福分。” “哎,我這幾個女兒都跟我一樣命苦。”秦氏說話間又想到了早逝的曲伯中,舉著帕子又開始抹眼淚。 這樣的場景每日都能得見,王嬤嬤勸慰的話張嘴就來:“夫人不是還有四少爺,四少爺雖然話不多,但在前院一直記掛著您,這不她不能過來就派老奴過來陪夫人說說閑話,夫人還是要放寬心才是。” “是,我兒剛中了狀元正是無限風光的時候,是該多出去走走讓旁人仔細著看看才是。” 提起曲清言,秦氏心頭那點難過便瞬間消散,想到每日里登門的那些個媒人也興興頭頭的說著。 “待府里那幾個少爺訂了親也該輪到我們清言了,他可是文三元咱們大明朝獨一份,他的親事我可得仔細著些,一定要給他選個好的。” 她這話讓王嬤嬤的汗都下來了,房中無人,她忙扯了扯秦氏的衣袖湊過去在秦氏耳邊提醒了一句。 秦氏風韻猶存的一張臉瞬間白了下來,她怎么又把曲清言的真實身份給忘了…… “怎么辦,王嬤嬤,”她驚慌的扯著王嬤嬤的衣袖再沒了之前的半分歡喜:“那幾個少爺定了親之后就該輪到我們清言了,以她的出身……以她的出身……” 以曲文海現在對她的看重,婚事上又如何會委屈她。 王嬤嬤想到曲清言之前的話,忙在秦氏的手背上輕撫了幾下:“夫人放心,咱們四少爺如此聰明,連狀元都能考來,還有什么能難倒她?” “這倒也是,這倒也是,我倒是忘了三老爺還在時候一直夸我兒聰明伶俐,什么事都難不倒,總能尋到辦法。” 秦氏心下微微安穩,也不敢再去想什么成親之類的事,只扯著王嬤嬤說起旁的事。 待曲清言回府聽了王嬤嬤的轉述,她心頭微沉只說著:“你這段時間將母親盯緊一些,府中不太平不要將她卷扯進去。” 府中不太平? 這話是從何而來? 王嬤嬤心頭疑惑,只到底不敢多問,應是退了下去。 京中因著曲文海突然升遷隱隱有些雜亂,他自外部調到禮部,椅子都還未坐穩,部中事項也未能理順,這個時候最容易被人抓到把柄。 他們府中小輩現在別說議親,就是出門都要減少。 只這些內宅中的那些婦人又如何能懂? 時進六月,天氣一日比一日燥熱起來,景帝賜給曲文海的宅子再是沒了半點動靜,除了內宅中柳氏一群人每日眼巴巴的盼著,曲清言幾人倒是巴不得這一茬景帝就徹底忘了算了。 女方請媒人登門總會帶著點矜持,一次二次的沒了回應后,媒人漸漸就少了起來。 趙堂子胡同漸漸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只到了六月,曲昭英就已是滿了十六,再不議親就要留成老姑娘。 田氏隱隱同曲文海提了一句,按說給小輩議親這等事就應是她們這些內宅中的女人去做,但曲家在京中的根基淺人脈不夠,想要尋一門靠譜有妥帖的親事并不容易。 而不管是柳氏還是田氏都存了讓曲昭英高嫁的心思。 原本是想讓她嫁入侯府,結果同永寧侯夫人兩相都已是談好,結果中途出了岔子,曲昭云跑去做了妾室。 同侯府的親事告吹后,柳氏又將視線瞄準了國公府,這都是世襲一等一的富貴,只要能嫁進去以后就定是不會吃苦。 只可惜國公府雖好,但適齡的小輩都被各府死死的盯著,曲家之前不過是名不見經傳的三品官府,哪里能入了他們的眼。 田氏的念想曲文海又如何不知,他當初初入京也是存了讓家中小輩同各府聯姻的想法。 只現在,曲家的風頭太過。他若是將曲昭英再嫁入高門大戶,怕是會更容易惹來各方的顧忌。 “怕是要委屈英丫頭了。” 曲文海坐在太師椅中,聽田氏絮絮的說了極多后,只沉著聲回了這樣她一句。 她的話如同大手一般死死的掐在田氏的脖頸間,讓她只臉色一變再是說不出只言片語。 許久,田氏只覺得六月天里身子都隱隱發涼,才顫著聲問:“你都已是禮部尚書,我們為什么還要委屈英丫頭?” 曲文海解釋不出,也無法解釋,只嘆息著交代了一句:“我會給英丫頭尋一處妥帖的人家,你們……給她多備一點嫁妝。” ☆、第一百三十七章 無法開解難插手 曲文海當年在開封府雖不算一方的封疆大吏,可掌管一省刑名,油水撈得格外足。 曲家在京中已經算殷實富足之戶,不然也不會有那么多人家想要將女兒嫁進來。 可田氏哪里能接受曲昭英隨意尋一戶人家嫁了的結果,后宅中的女人對婚嫁總有種奇異的執著,隨意將曲昭英嫁出去,她哪里能有成就感? 田氏猛地站起身快步走到曲文海身邊:“老太爺,咱們就只有英丫頭一個孫女了,你怎么能舍得委屈她?” “二房不是還有馨丫頭。” “那怎么能一樣!”田氏大喊。 曲文海已是沉了臉:“哪里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