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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不愿也不敢再呆下去,曲清言眼中的冷淡就如同無比鋒利的匕首般,劃得他一顆心汩汩的冒著血水。 他拉開房門先一步走了出去,雅間中只剩曲清言一人,她這才后知后覺想到楊建賢剛剛都在說些什么。 這人腦子是有毛病嗎? 娶她? 他那個不斷給她挖坑的祖父會同意? 那股諷刺堆在心頭久久無法散去,她煩悶的起身走到窗子前,推開窗欞。 望仙樓坐落在燈市口大街最繁華的地段,探身向外就能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還有大小不一的牌匾,被楊建賢攪動的心又漸漸恢復平靜。 她收回目光正準備離開,就感到一束目光冰冷的落在她的身上。 ☆、第七十三章 出門忘了看黃歷 她今天出門一定是忘了看黃歷! 不然不會先遇到楊建賢,現(xiàn)在又撞到那位蛇精病。 她梗著脖子,只當沒有發(fā)現(xiàn)那人收回身子就忙往門口跑,只她動作到底有些慢,拉開始房門就見著朱瑾睿已是站在門口,她這般倒是像在歡迎對方進門。 “草民見過王爺。” 又是王爺。 朱瑾睿斜睨她一眼面無表情的進門,曲清言站在門前猶豫了許久,是臨陣脫逃還是留下來伺候這位蛇精病。 那陰涼的目光又爬上了脖頸,她很沒骨氣的反手將門關上,轉回身等候發(fā)落。 “很有手段!” 兩人靜默了許久,曲清言突然就聽著朱瑾睿吐出這樣一句。她適當?shù)臄[出不解的表情等著這位豫王進一步點評。 “想拿到下場名額嗎?” 沒有等來解釋,反而等來這樣一句發(fā)問,曲清言心頭一跳,莫非她下場的資格被取消是這人做的手腳?可他若是真有拉攏曲文海的想法,當日為何輕易就放她回府? “想。家中祖父正在幫草民想辦法。” 朱瑾睿的目光因著她的話瞬間變得犀利,“還不識好歹。” 曲清言縮著脖子稀釋自己的存在感,她哪里是不識好歹,她是不敢代曲文海應下任何事。 能否下場是小,若是他們曲家不留意間站錯隊,那就是誅九族的大罪。 事關全族人的性命,她又豈可兒戲。 “王爺,草民出來已久,現(xiàn)在時辰不早,草民……” “你想嫁人?” “啊?” 曲清言被這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問的傻住,好半晌才明白對方到底是在說什么。 “王爺說笑了,草民身為男子如何嫁人。” “楊家不是良配,你且記好。” 朱瑾睿淡漠的視線掃她一眼,就如同莫名其妙的來一般又莫名其妙的離開,只留曲清言在房中傻愣了許久。 一個個都奇奇怪怪。 她嘟噥著出門還沒等走下樓梯就被二層的小二喚住,千山忙跑上來又丟下二兩銀子,主仆二人這才被放行離開。 楊建賢那個家伙剛那堆亂七八糟的話莫不是就為了不付雅間的房錢? 曲清言越想越是覺自己真相了。 她回到府里已是不早,自門房處得知曲文海已經(jīng)回府就帶著小廝直奔北望齋。 “你是說今日在望仙樓遇到了豫王殿下?” “是,祖父,豫王那句話究竟是何意?”這是曲清言最為擔心的,蛇精病的心思向來難猜,若這次的事真的因朱瑾睿而起,那她這一屆就別想下場了。 不同于曲清言的擔憂,曲文海稍稍有些不解:“今日禮部尚書尋我一道用午膳,席間一直在提太子殿下如何宅心仁厚,如何勤政愛民,是值得擁戴的儲君。” 禮部尚書這番話已是間接的表明立場,也間接的點名了這一遭的因由。 曲文海下午晌就已同錢疏本通過氣,這種壓迫和暗地里的手段以后怕是還會不少,這一次他們?nèi)羰钦静蛔×觯院笾粫兊酶粍印?/br> 他們這一派要無論朝中局勢如何變化,都要守住心最一個純臣。 本都已是有了結果的一件事現(xiàn)在突然又鉆出一個豫王,這其中莫非還有他們沒有想到的隱秘? 曲清言被曲文海的話說的也是一愣,若一切都是詹事府那些人在籌謀,那跟朱瑾睿那個家伙又有什么關系? 莫非,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祖孫二人都有些猜不透,曲文海一個轉念將朱瑾睿丟開又說道:“祖父今日已是送了加急去往開封,但愿河南省的提學官還能念在之前的故交份上,準你們兄弟二人下場。” 兩邊都不接近也不是疏遠,他們想下場就只能自己去尋辦法。 因著白日里一連遇到兩個礙眼的家伙,曲清言這晚的夢就格外多,之前斷斷續(xù)續(xù)夢到過幾次的夢境又纏了上來。 夢中的她才學并不如現(xiàn)在這般廣博,曲伯中去世后秦氏手頭越發(fā)的不寬裕,姨娘全部賣光后就開始賣曲伯中的藏書,待曲清言在墳前守孝歸家,偌大的書架已是空空蕩蕩。 無書可看,自是沒有積累。到了京城她跟在杜志恒身邊做學問,杜志恒又懶得去理會她,只每日將她拘到內(nèi)院落了鎖才放她離開。 沒了秦氏這個主心骨她更是一個字都看不下,每日小女子的心思發(fā)作就盼著楊建賢來府上。 “清言兄,你這次秋闈下場若是能考中,來年咱們倒是可以一起參加春闈。” 極為平淡隨意的一句話硬是被她聽出了幾分甜蜜,想同心上人一道參加春闈的心思越發(fā)強烈,性子綿軟的她第一次在曲文海的書房外跪了一夜。 幾日后,她被送進了國子監(jiān)拿到下場的資格。 國子監(jiān)的生活幸福又甜蜜,她每日的心都如同樹上歡快的小鳥,忍不住雀躍歌唱。 借著曲清聞的關系,她將所有時間都用在尋找楊建賢的身影然后陪在他身邊。 他看書,她發(fā)呆,倒也算一種格外的默契。 楊建賢看書累了,轉身看到她癡癡的目光總忍不住抬手在她的頭上彈一下:“還真有點羨慕清聞那個家伙,會有這樣一個有趣的弟弟,我家中那幾個兄弟實在太過無趣。” 依舊是隨意又平淡的話,卻讓她一顆心越發(fā)的小鹿亂撞,這話是什么意思?是她想的那樣嗎? 她想